方婷驚恐的大吼大叫,直到此時,她才感覺到其實自己是那麼的弱小。
沒了司機,沒了保鏢,如今隨便一個螻蟻一般的小人物就能欺負她。
代駕抓著方婷的胳膊將他往樓梯間拖拽,方婷倍感無力,雖然早已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自己也在外邊風花雪月過,這種事情多一次少一次也無傷大雅。
她更多的是感到一種悲哀和無奈,她總是扯著她背後的家族做大旗,其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些年她所有的成就都是靠著自己一步步的打拼出來的。
她沒有朋友,沒有親情,和六哥的婚姻更是沒有愛情,她是個可憐可悲的女人。
就算明天把這個男人剁成肉醬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要遭受他的凌辱?
方婷苦笑,幾乎快要瘋掉,淚流滿面,卻沒有說過一句求饒的話。
代駕早已慾火焚身,就當他準備施展他那一身“絕學”的時候,後邊突然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
“哥們兒,這樣做有點不妥吧。”
代駕猛然扭過頭,看見一個西裝筆挺一絲不苟,模樣平平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氣度不凡,穿著打扮也很考究,代駕有這個眼裡,當即就準備迅速閃人。
嘭!
剛準備跑,肚子上就重重捱了一拳,五臟六腑像是扭曲在一起一般,蜷縮在地上呈蝦米狀。
接著張哲寧又面無表情的在這人的四肢分別重重踏了一腳,把他的手機嗖出來砸碎。
接著走到蜷縮在角落,頭髮凌亂表情呆滯淚流滿面的方婷前面。
也不知道為什麼,張哲寧看到這樣的方婷,突然感覺心臟某個部位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紮了一下。
他感覺有些愧疚,其實這一切從一開始他都看在眼裡,之所以一直沒出手,就是想在關鍵時刻再出馬,讓方婷感激自己。
如果此時此刻方婷依舊是那個氣場強大的女強人,張哲寧肯定一點也不後悔。
可是現在的方婷,偏偏是個柔弱到不行的普通女人。
“方姨,沒事了,我送你回家。”
張哲寧輕輕將方婷的頭髮整理好,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方婷從地上扶了起來。
方婷面無表情的看了蜷縮在地上已經疼得昏死過去的那個混蛋,張哲寧輕輕拍了拍方婷的肩膀,緩緩吐出一口氣,“放心吧,方姨,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之後,他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我給你發個位置,地下車庫樓梯間,清理一下垃圾。”
這個電話相當於直接判了這個畜生的死刑,用不了一會兒,他的屍體就將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張哲寧一手抱著花盆,一手扶著方婷,進屋之後,張哲寧先將方婷扶著坐在沙發上,然後給方婷倒了一杯熱水。
接著他就一言不發的轉身來到房間的角落,先將那盆葉片尖銳的劍齒蘭撤掉,然後換上自己細心挑選的幸福樹,澆水,鬆土,裁剪枝葉,不到十分鐘,一盆漂亮的盆栽就被打理出來。
張哲寧擦了擦手,看著那盆他親自打理出來的盆栽很是滿意,對著這顆幸福樹笑道,“這株植物叫幸福樹,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我在花卉市場十塊錢買的,這玩意兒生命力頑強,好養,而且長得也很快,每天都可以看見它抽出新的枝葉,看見它的主幹微微拔高一些,這種時候都是一種享受。”
方婷默默的聽著這個男人背對著她說的這番毫無任何套路玄機的話語,情緒竟然慢慢平穩下來。
“方姨,你現在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馬上離開,放心,我會叫人守在你家附近,絕對保證你的安全。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就佔用你幾分鐘時間,給你彙報一點工作。”
張哲寧人畜無害的笑著。
方婷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露出燦爛的笑容,那顆冰封已久的心臟竟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
“你坐下說話吧。”方婷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破天荒的親自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張哲寧也不客氣,走過去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熱水,然後衝方婷笑道,“方姨,張清泉死了,二虎和黃志鵬不足為慮,接下來我該做什麼,我想聽方姨的意見。”
方婷的手微微一顫,那個神鬼莫測號稱諸葛在世的軍師張清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