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名殺手的老母親已經病死,他的妹妹輟學在餐廳裡邊端盤子,阿三和孔文可以做到不理不問,換了張哲寧,肯定做不到。
孔文再次出馬。
透過一段時間對六哥的暗中調查,發現此人特別謹慎,要想從背後下黑手特別困難,而且成功率極低。
這項任務看起來難以完成,但孔文還是抓到了六哥的一個特點:迷信!
六哥這人特別迷信,成天信這個信那個的,經常和江湖術士打交道,對江湖術士的話言聽計從。
當然了,那些個江湖術士大多都是騙子,想要從六哥那裡搞點錢得有一定本事,而且得冒極大的風險,否則一旦露餡兒,小命肯定就沒了。
經過縝密研究,孔文決定直接從六哥家的祖墳下手。
這簡直是膽大包天,別說六哥這麼一個迷信的人,就算是普通人的祖墳被人動了,也得玩兒命。
孔文帶著孔元,只用了一晚上的功夫就把六哥家的祖墳刨了個稀巴爛,把裡邊稍微值錢些的陪葬品一掃而空。
六哥得到訊息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牙關幾乎快要咬碎,連夜帶著幾十號狠角色就朝鄉下的祖墳奔去。
看到被人弄得亂七八糟的祖墳,六哥嗷嚎大哭,並放出話來,一旦抓到刨他祖墳的人,必定千刀萬剮!
他發動所有的能量,四處搜尋那挨千刀的盜墓賊,甚至因為此事,和當地一個盜墓團伙大打出手,還鬧出了好幾條人命。
找不到盜墓賊,六哥就把所有的氣撒在那些個以盜墓為職業的犯罪團伙,找到一個就滅一個,就像是瘋了一般,讓那些個盜墓團伙對他恨得牙癢癢。
盜墓團伙成天和死人打交道,乾的是拋墳掘墓的勾當,自然不是什麼善茬,也策劃過幾次對六哥的暗殺,只是都以失敗而告終。
這時孔文下的第一步棋,先讓那些個心狠手辣的盜墓團伙和六哥過上兩招。
他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那些個盜墓團伙會是六哥的對手,他只是想借那些盜墓團伙的手騷擾一下六哥,順便試探試探此人到底有多大能量。
透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孔文記住了六哥手下的三個人,三個高手,而且對六哥忠心耿耿,做掉六哥以後,這三個人還得留給張哲寧他們去收拾。
就在蜀都周邊的盜墓團伙被六哥打得哭爹喊孃的時候,他突然得到一個訊息,有個人自稱是刨掉他祖墳的人。
六哥當然不含糊,直接就派人把那人抓了過來。
“我家祖墳是你刨的?”六哥眼神無比恐怖。
那個人瘦小枯乾,穿著紅背心,花短褲,腳下踩著一雙又破又爛的廉價運動鞋,頭髮不知道幾個星期沒洗了,全是油膩子,但卻整整齊齊的往後梳成一個“大背頭”,看起來特別不協調。
“是。”這個人居然大大咧咧的承認了。
六哥一愣,萬萬沒想到對方會那麼輕易承認,頓時勃然大怒,“誰指使你乾的,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那人繼續道,“沒人指使,是我自己要這麼幹的。”
六哥上前一步,一把抓著那人的領口,兩個眼睛幾乎快要噴出火焰,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接著那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居然一點也不怕,衝著六哥道,“還你個忘恩負義的人,我幫了你那麼大的忙,你謝我也就算了,現在居然要朝我動手?”
“放你孃的屁!”
六哥震怒,他特別想一槍把這畜生崩了,但又不想他死的那麼痛快,咬牙道,“我看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我要把你……”
“得了吧!”
沒等六哥把話說完,那人突然一擺手道,“你最近是不是總感覺不太順利,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六哥一愣,“你怎麼知道?”
孔文聳了聳肩,滿不在乎道,“廢話,就你家那祖墳,當時是誰讓這麼埋的,你把他抓來,然後千刀萬剮!”
六哥一愣,“什麼意思?”
孔文白了六哥一眼,嘆氣道,“你還不明白啊,你被人算計了,你家祖墳從風水學角度來說,是塊兒寶地,但是給人做了手腳,左右兩邊各一條山脈,寓意左青龍右白虎,面朝大河聚財,明面上看起來是一處絕佳風水寶地,可行家一看,就知道里邊的玄機,這是一個溫煞之陣,是把後人往死裡推的殺陣啊!”
“溫煞之陣?”六哥一腦袋霧水,“請先生明示,什麼是溫煞之陣!”
孔文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就樂了,對方已經稱他為“先生”了,這就證明已經被自己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