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三天,整個東門上打得雞飛狗跳,那群東北佬能夠在西門上橫行霸道,自然是有兩把刷子,夠膽,下手也狠。
路南之前一直在東門上混,當初收拾東門上的那些個小痞子也是手到擒來,剛開始他壓根兒就沒把這群外來的東北佬放在眼裡,認為他們始終是外來者,跑自己地盤上來撒野,還能翻天不成?
可是很快路南就發現自己錯了,這群東北佬和普通小痞子不一樣。異常團結,異常兇狠,就算是幾個人被幾十個人圍攻,都不帶一個犯慫的。
幹仗這種東西,其實到頭來拼的是膽量,一個內心強大並且膽子大手頭夠狠的人,絕對是快硬骨頭,你今天可以踩他,明天可以踩他,但千萬不要落單,也不要被他抓住機會。
這群東北佬因為人數上的關係,大規模激戰中基本落了下風,不過這群人就是打不服,只要一旦路南那邊的人落單,就會被他們抓住機會一通毒打。
三天下來,雙方各有損傷,各自都在醫院裡躺下十幾個,路南這邊的悍將熊三也遭到偷襲。直接被打到醫院裡躺著,現在都還下不來床。
然後路南震怒了,徹底怒了!
張哲寧剛開始壓根兒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因為他認為路南在這方面一向都搞得很定。
可是三天過後,他就聞到了點兒不一樣的味道。
“路南,這次看來得我們幾兄弟一起出馬了。”張哲寧找到路南,直接開門見山,幾兄弟在這次路南激戰東北佬中一直沒有露面,並非不夠義氣,而是他們對路南有絕對的信心。
“不用,沒你們事兒,我自己能搞定!”
路南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的猛抽著眼,臉色蒼白得嚇人,眼裡泛出的那股子寒氣讓人感覺室內溫度都降下好幾度。
“你說啥呢,咱是不是兄弟啊,操!”林蕭很是不滿路南的這句話,道,“咱也別墨跡了,現在立馬抄傢伙,召集人手,直接殺過去,把他們落腳點給抄了!”
“我贊成!”
在幹仗方面和林蕭總是保持一致步調的樊勝軍立刻表示贊同,揮舞著他那雙沾滿了各種畜生家禽的打手,惡狠狠道,“奶奶的,我不信那幫東北佬三頭六臂,我弄幾個去我那屠宰場,看看放血的時候和畜生有啥區別!”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觀點基本都一致,那就是打。
“都他媽別說了!”
路南狠狠將菸頭扔在地上,咬著牙斜著眼睛,冷冷道,“我說了,這事兒和你們沒關係。我自己能解決!”
說完之後,站起身,然後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剩下幾兄弟在房間裡面面相覷,氣氛一下變得格外凝重,誰也沒有再說話,都感到一種隱隱的可怕。
他們並不是怕那群東北佬。而是看到路南剛才那個樣子,他們知道,路南這是動了殺心了!
幹仗歸幹仗,但要是弄出人命來,那就是另外一碼子事兒了。
“張哥,咋辦。要不你去找路南說說?他誰的話也不聽,就是有些時候能聽你說幾句。”
刺蝟頭皺眉衝著張哲寧問了一句,幾兄弟也把目光朝張哲寧投來,每當在這種棘手的時候,張哲寧就是幾兄弟的主心骨。
張哲寧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們不是不瞭解路南,事情發展到現在,他吃了那麼大的虧,你覺得我說話還有用嗎?”
幾兄弟低頭不語。
張哲寧當天晚上感覺心煩意亂的,他特別擔心路南幹出什麼過激的事兒來,甚至還琢磨著要不要讓孔元帶著張小龍他們幾個小兄弟。去把路南給綁了,先控制起來再說。
然後再由自己幾兄弟出面,去把那幫東北佬給收拾了,再放了路南,後邊大不了跟他道歉,他要殺就殺要剮就剮。
雖然這個辦法有些過分。但是為了保住路南,也沒更好的法子了。
張哲寧將牙一咬,心一橫,準備明天就把這事兒安排下去,先找個藉口把路南一人叫到自己家來,再讓孔元他們一擁而上先把路南給綁了。
就算路南責備自己,和自己斷絕關係,那也總比看著路南一個不小心搞出人命,後邊再上刑場挨槍子兒好。
只不過張哲寧還是沒有準確的料到事件的發展態勢。
路南當天晚上,把海娃叫到了自己家裡。
“南哥,什麼事兒。”海娃急匆匆趕來,知道大半夜路南突然叫他過來。肯定不是小事兒。
路南扔了一根菸給海娃,“你去幫我找兩個下手黑,不要命的小兄弟,現在就叫他們過來,告訴他們,這事兒幹完了恐怕就得跑路。要是被抓住了,他們的家人我負責養。”
“好的南哥,我這就去辦。”
路南有四個心腹愛將,毛偉,大頭,熊三。海娃。
這四個人都對他忠心耿耿,絕對隨時可以為了路南去死,不過每個人都各具特色,毛偉陰狠,熊三彪悍,大頭火爆,唯獨海娃平日裡話很少,沒事兒的時候幾乎不說話,在路南的四個心腹愛將當中,是最低調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