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虎橫屍街頭,
周圍的十幾個混子早就被嚇得兩腿哆嗦,他們都是混子,打架鬥毆就跟吃飯似的,但是,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還是頭一回見。
據說,路南殺了蔡老虎之後,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只是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然後掏出一根菸點上,一言不發的蹲在蔡老虎那具還有餘溫的屍體旁邊。
不一會兒,路南被警方帶走。
根據從警方哪裡流傳出來的訊息,說路南捅蔡老虎的那三刀。任何一刀都是致命的。
警局一個老刑警後來還說,當時審問路南的時候,他表情平淡,一臉的輕鬆,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和緊張,這份氣魄和膽量,讓當時審問他的警察都大為折服。
刀是蔡老虎的,先動手的也是蔡老虎,所以路南並沒有被定義為故意殺人,而是定性為防衛過當,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王二麻子跑了,蔡老虎死了,路南進去了。
整個東郊,終於安定了。
太陽照常東昇西落,日子照常該怎麼過怎麼過。
現在整個東郊,只剩下了一股勢力,刺蝟頭等人現在在東郊,是當之無愧的大哥級人物。
張哲寧和方一鳴付出血腥代價,終於達到了一同東郊的目的。
只不過,他倆再次陷入了沉思。
目的達到了,接下來該乾點什麼呢?如何把自己的名聲和優勢轉化為實力和金錢?
刺蝟頭他們倒是沒想那麼多,他和蘇薇薇依舊擺地攤賣衣服,阿三依舊收破爛,安小天和林蕭已經開著一家破破爛爛的錄影廳,樊勝軍依舊在工地上靠著一把子力氣混飯吃。
方一鳴和張哲寧一沒關係二沒本錢,甚至連個吃飯的技術都沒有,他們該何去何從,繼續靠著刺蝟頭等人養著做寄生蟲?
當然不會,老話說得好,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這個直接改變張哲寧和方一鳴命運,並間接成為這幾兄弟命運轉折點的契機,出現在前世是猛張飛的樊勝軍身上。
東郊這塊兒當時正在處於改造開發期,幾乎每天都有工地施工。
像樊勝軍這樣又有力氣又有點技術的人自然很吃香,他的工資要比普通工人高出一截。
他做事也很認真,肯吃苦,不怕吃虧,專案經理很是喜歡他。
但是,樊勝軍身上有個巨大的缺點,那就是脾氣太火爆。
某天,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突然和工頭大吵了一架,還當場動了手,樊勝軍拿著一把鐵鍬追著工頭打,一直把對方打得頭破血流為止。
後來工頭急了,說要嘛賠錢,要嘛就要報警。
專案經理知道此時後,專門親自調節,但是工頭態度很硬,說什麼也不接受調解,並當場又罵了樊勝軍幾句,後果當然是又被樊勝軍當場痛打一頓。
工頭見專案經理也不幫自己說話,當場就不幹了,召集他幾十個手下罷工。
這一下,專案經理急眼了,工期本來就緊,現在突然來個罷工,一時半會兒也不能找到人頂替這幫人,這該怎麼辦啊!
樊勝軍一次酒後把這件事說了以後,方一鳴當場就敏銳的察覺到,機會來了!
當天晚上,他就和張哲寧一起去拜訪了專案經理。
專案經理是個中年男人,姓陳。
“陳經理,不好意思。我兄弟給您添麻煩了。”方一鳴不卑不亢。
陳經理擺了擺手,苦惱道,“這不關小樊的事兒,事情經過我已經瞭解清楚了,是那工頭不對。”
方一鳴接著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兄弟,開除他?”
陳經理無奈的嘆息一口道。“實話跟你們說吧,要是把小樊開除了能平息這事兒,我肯定一咬牙就揮淚斬馬謖了,可是那工頭不願意啊,他非得嚷著要拿三萬塊醫藥費才肯罷休。”
方一鳴聽了之後,問,“你們這麼大個工地。拿三萬塊錢出來還不是小事一樁?”
陳經理苦惱道,“哪兒有這麼容易,三萬塊錢的確不算什麼,但是這個口子不能開,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以後工人們天天找茬訛錢。那這工地還幹不幹了!”
聽了這話後,方一鳴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給陳經理遞了一根菸過去,並親自幫忙點燃,道,“陳經理,要不這麼著。我們幾兄弟在東郊這片也算是比較熟悉,那工頭不是罷工嗎?您要是放心的話,這活兒就交給我們來幹。”
陳經理一愣,抬頭道,“你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