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他們經常去的那間酒吧。
這間酒吧帶有私人會所性質,外表裝潢很低調,不大,但卻顯得無比精緻典雅,平日裡不對外營業,只對會員開放,來這裡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
大家都是年輕人,精力格外旺盛,趁著剛才的酒勁兒繼續嗨,期間有黃博然這個活寶在,總是笑聲不斷。
黃博然拿林談心和張哲寧大做文章,說得眉飛色舞的,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而張哲寧則是覺得有些尷尬,林談心只是笑而不語。
就在眾人鬧騰得無比歡暢的時候,一個酒瓶子突然嗖一聲飛了過來,正巧砸在桌子上,玻璃渣子碎得到處都是。
“操,誰扔的!”
黃博然一拍桌子,呼一聲就站了起來,瞪大著眼睛,表情卻有些帶著驚訝,因為他實在想不通,在這座城市有誰敢故意找他們的茬。
“我扔的。”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張哲寧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看見一個長得白白淨淨,帶著近視眼鏡,年齡看上去和他們差不多大的一個少年朝這邊走了過來。
眾人一見這個少年,表情頓時一下就凝固起來,就連方一鳴也微微皺了皺眉頭。
只是從這個細節,張哲寧就敢肯定這個看上去斯文的白淨少年絕對不是善茬。
而黃博然看見是這人,也頓時就沒了脾氣。
“喲,幾位都在啊,不好意思,我剛才還以為是誰呢,就順手扔了一個瓶子過來,沒想到是你們幾個。”
白淨男人笑呵呵的說道,“方少也在啊,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不用道歉,我不介意,你忙你的去吧,這裡不歡迎你。”方一鳴平靜的說了一句,卻是頭也沒抬。
那少年則是哈哈大笑道,“這裡不歡迎我?哈哈,真是奇了怪了,我昨天正巧把這間就把買下來了,現在這間酒吧跟我姓,我覺得應該走的是你們才對吧。”
方一鳴皺了皺眉頭,不急不緩的站起身來,沉聲說了一句,“我們走!”
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這個時候,那少年卻突然伸出一隻胳膊攔住眾人的去路,“哎,我說哥幾個,彆著急啊,這間酒吧現在是我的產業,你們繼續喝,今晚所有的酒水全部免單!”
“不好意思,沒興趣!”方一鳴的語氣依舊平靜,但卻始終沒有看那少年一眼。
“哈哈,方少還是這個狗脾氣,改不了了啊!”
白淨少年放肆的笑著,還伸出一隻手搭在方一鳴的肩膀上,“方少啊,我說你這狗脾氣啥時候能改改,成天拽得跟什麼似的,你就不怕你這個拽法,有一天會死得很慘嗎?”
“周志東,你別太過分了!”
方一鳴一把開啟白淨少年的手,看著白淨少年道,“我是不想和你一般見識,別以為我怕了你!”
“哈哈哈哈……”
白淨少年哈哈笑道,“方少發脾氣了,我是不是應該表現得很害怕呢?哎,可是呢,我這人有個毛病,從一出生開始,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這麼著吧,你方少要是覺得不解氣的話,就扇我兩耳光算了,我保證不還手!”
說完之後,還把臉湊了過來,道,“來,朝這兒打,狠狠的打,今天誰要不打誰他媽就是孫子!”
方少的眼裡閃過一抹怒意,用力握了握拳,然後繞過白金少年就走了,看得出他很生氣。
張哲寧等人也連忙跟了上去,還聽見白淨少年在後邊哈哈大笑道,“堂堂方少今天當龜孫子了,哈哈,龜孫子慢走啊,不送!”
走出酒吧後,方少看起來心情十分糟糕,也沒和眾人打招呼,抬手攔了輛車就走了。
眾人也只是唉聲嘆氣。
“哲寧,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林談心微微嘆息一口,衝張哲寧說了一句。
張哲寧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剛才那人是誰,怎麼這麼囂張?”
張哲寧實在是想不明白,在這座城市,居然還有人能讓方一鳴敢怒不敢言。
林談心嘆息一口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沒有人會天下無敵,方一鳴也不例外,剛才那個人,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突然從國外回來,並且讓方一鳴頭疼不已的人物。”
看著張哲林不解,林談心輕輕道,“算了,你也別多問了,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總之,我們這個圈子很複雜,肯定遠超你的想象,這件事你最好別摻和,弄不好,就得出幾條人命。”
張哲寧聽了也就沒多問,和林談心等人打了個招呼後,就打了個車獨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