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寧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刺蝟頭等人。
“鄭東,怎麼回事兒!”
方一鳴朝鄭東呵斥了一句,鄭東直接被嚇了一哆嗦,雖然同是天驕學校的,但是他和方一鳴的等級那是天差地別。
刺蝟頭等人倒是沒顯得怎麼害怕,原因就是他們不瞭解方一鳴。
像方一鳴這類人,只有在那個層級的人才瞭解,鄭東家世顯赫,算得上是個二世祖,對方一鳴也算是瞭解幾分,他可是知道方一鳴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傢伙,其實發起狠來比狼還要殘忍。
鄭東家世背景算是不錯的了,但是和方一鳴比起來,卻是天壤地別。
“方少,這人是你朋友?”鄭東有些哆嗦著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他根本無法相信,剛才那個被打的衣著寒酸的傢伙竟然會跟他們這個圈子裡手屈一指的第一大少,方一鳴扯上關係。
“我問你,發生什麼事兒了!”方一鳴微微加大了音量,表情也沒多大變化,只是兩條濃密的劍眉微微向上挑了挑。
但僅僅是這個細節,還是把鄭東嚇得夠嗆,連忙將剛才的事兒一字不漏的說了一遍,“方少,是這樣的,剛才我遠房表弟……”
在方一鳴面前,鄭東對刺蝟頭的稱呼,也從剛才的表弟,到現在的遠房表弟了,很明顯,此時他正在極力的和這件事撇清關係。
此時鄭東的腸子都悔青了,要是他提前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和方一鳴有關係,剛才就算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幹出那事兒。
“方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還請你多多包涵……”
鄭東把這件事說完後,腦門子上的汗都出來了,連忙說好話求饒,卻是被方一鳴一把推到一邊,然後朝不遠處的刺蝟頭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刺蝟頭此人雖然膽子大,但看見鄭東都得對對方低三下四的人,也知道此人必定不好惹。
“方哥,是這樣的……”刺蝟頭走過去,想要辯解幾句。
啪!
不等刺蝟頭說完,臉上就捱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一旁的鄭東剛準備上來勸阻,但是被方一鳴瞪了一眼後,只好退到一邊。
刺蝟頭臉上突然捱了一耳光,也是無名火起,抬頭怒視著方一鳴。
“怎麼,我打你你不樂意?”方一鳴比刺蝟頭高半個頭,說話的時候居高臨下。
一旁的鄭東一下就急了,連忙衝上去一把將刺蝟頭拉住,並站在刺蝟頭面前,連連朝方一鳴說好話。
鄭東知道,他這個愣頭青表弟純粹是混人一個,惹急了別說方一鳴,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這傢伙也敢衝上去拼命。
但是如果真讓刺蝟頭動手打了方一鳴,那這件事就大條了。
方一鳴能夠在二世祖圈子裡脫穎而出,被公認為圈內第一大少,並不是因為他有多猛,打了多少架。
恰恰相反的是,方一鳴此人平日裡溫文爾雅,說話都很少大聲的,也從來沒聽說過他正經和誰動過手。
但他之所以能夠在這個二世祖圈子裡首屈一指,除去其身後那手眼通天的家世背景以外,其頭腦和手腕才是讓他獲得這麼大威望的最重要因素。
圈子裡有句話,叫做如果不是活膩歪了,就千萬別和方一鳴玩兒腦子。
這句話足以說明方一鳴此人的城府有多深。
根據一些傳言,當初有人冒犯了方一鳴,還把酒潑在方一鳴臉上。
當時方一鳴竟然一點也不發怒,只是衝那幾人笑了笑之後就走開了。
但是在這件事過去的一個星期後,那幾個人就突然人間蒸發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直到現在也是一樁懸案。
如果今天刺蝟頭真對方一鳴動手,那麼結果將無法預料,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下場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說不定,方一鳴一不高興,再弄出個人間消失的把戲,誰也說不準。
方一鳴扭頭看了一眼張哲寧,說話的語氣依舊不溫不火,“剛才他們怎麼打你的,你現在就怎麼十倍打回來,要是不解氣的話,弄斷幾個人的胳膊腿兒也行,屁股我來幫你擦。”
鄭東一聽這話,頓時嚇得一激靈,剛準備開口求饒,卻被方一鳴瞪了一眼,然後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只是腿肚子一個勁兒的哆嗦。
“操,張哲寧,你他媽有種,今天有人給你撐腰,老子認栽了,不過我要把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還給你,你今天最好弄死我,不然這事兒沒完!”
刺蝟頭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服軟,然後向前走了一步,將頭一抬,“你他媽儘管動手,老子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帶把的!”
“王鑫!”鄭東在旁邊著急的喊了一聲。
“表哥這事兒你別管,和你沒關係,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刺蝟頭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張哲寧道,“你他媽別墨跡,想怎麼樣儘管動手,爺爺我今天就杵在這兒,等你來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