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全完了。”
“百年基業,毀了。”
霓凰越成望著幾乎消失不見的金絲參果樹,整個人涼了半截,心如死灰一般,絕望無比,他手握成拳,強壓心中。
他身側的兄妹二人,見此,同時面露驚恐,無所適從,雖不知其中利害程度,但也知大事不妙。
“父親,金絲參果樹怎麼也消失了?”一側的霓凰若說。
霓凰白同聲而問:“什麼完了?父親。”
霓凰越成氣不成聲,全然沒有回應他們,然而身旁的兩人不以為意,似有一副非要問到底的架勢。
“什麼就毀了?家族基業是不可能的。”
“到底什麼完了,父親。”
“您倒是說話啊?”
“閉嘴!”霓凰越成兩眼透著氣憤,怒視了一眼身旁的兩人。他看著前面空空如也的玉石垣,閃爍著一抹黑紅色的光,心中燃起一絲喜悅。
霓凰越成握了握身旁扶著他的兩人,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說:“快扶為父過去,快!”
“好好,好!”
兩人還沒有從剛剛的疾言厲色中緩過來,便戰戰兢兢的聽從了霓凰越成的話。
“這不是家族玉佩嗎?怎麼會在這裡?”霓凰若盯著玉石垣的那抹黑紅色的光。
霓凰越成拍了拍兩人的手,示意讓他們鬆開,他撿起玉石垣中的玉佩,雙眼眯起,似有所思,側頭望向他身邊的霓凰若和霓凰白。
“父親,不是我的,我的在這裡,您看。”霓凰若感覺到霓凰越成的憤怒,第一時間證明自己。
見此,霓凰白也著急出聲,道:“是的,是的,我的也在這裡,您看看,我和妹妹的家族玉佩都是隨身帶著的,從不離身。”
霓凰越成見到兩人的玉佩,心中已有了答案,他摩挲著手中的家庭玉佩,越握越緊,似乎要將其捏碎一般。
“……霓凰門主!”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
“要不要過來一起喝喝茶,老夫在這裡可是好等啊。”
影運端著手中的茶杯,一邊示意一邊說。
他被請出院落後,坐在門亭裡,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眼前高高的牆圍、房屋院落從有到無,一時間的轉變,既虛幻又真實。
“你!”
“你怎麼在這裡?”霓凰越成著急出聲,都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那些圍在周圍的門徒隨著霓凰越成的聲落,帶著霓凰門的氣勢分分朝影運圍攻而去。
影運帶著輕蔑的笑意,之前的卑微勁已然不復存在,他慢條斯理,道:“霓凰門主,這是何意啊?”
“讓我在此處等你一起飲茶的人,收穫瑰寶後就忘了?”
“影運兄說的是,本主怎能失約?”霓凰越成皺了皺眉,平靜了些許思緒,朝前面的門徒抬了抬手,低聲同身邊的霓凰若和霓凰白說:“扶為父過去,別讓他看出來。”他對影運的話信以為真,不知道自我欺騙還是不願相信現實。他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霓凰門掌門,怎麼可能任由一個靠他才興起的小門小派欺壓呢?
“可是,父親。影運他不老實,還是別過去了,我們快去前院吧,您身體要緊。”霓凰白一邊扶著霓凰越成一邊小聲回應,此時的他,只覺得自己的父親比什麼事情都重要。“對對對,我們聽哥哥的吧,父親。”霓凰若感覺到霓凰白對她的衣服拉扯,這是在提醒她。“不必擔心,霓凰門是何等門派?就算沒了金絲參果又有何懼?走吧。”霓凰越成輕聲笑了笑,完全沒當回事。
影運將倒好的茶水朝剛剛坐下的霓凰越成推了過去,全然一副反客為主的姿態,輕聲:“霓凰門主,請!”
“請!影運兄。”霓凰越成微笑,全然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
影運同樣迎上微笑,接著說:“霓凰門主收穫門中瑰寶,不知你我之間的約定何時兌現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