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千年了,沒想到你的轉世這麼廢物,當時你橫空出世的時候,我還記得呢。”
“你少給我扯淡,我不是安倍晴明。”
“哦?那你是?”
“我他嗎的是你爹。”
要不是看在他身後站著那三個大佬,我早就揮拳頭打上去了。
被我罵了之後,他不怒反笑,但那是輕蔑的笑容,我也知道,安倍晴明那時候受萬人敬仰,根本不會像我這樣,髒話不離嘴。
並且蘆屋道滿能一直追著安倍晴明不放,也足以證明他將安倍晴明視為唯一的對手,這件事情,安倍信玄也曾經跟我說過。
蘆屋道滿被人推著離開之後,安倍信玄就站在了我旁邊,“他今天如果不吸收日月精華就會死去,無論如何我們今晚一定要阻止他。”
“我會盡力,但不是一定,別阻止不了他再把我給整死了。”
等到午夜的時候,安倍家的人全部換上了陰陽師的衣服,手裡都拿著一柄武.士刀,在塔頂是三隻波若擋在我們面前,而蘆屋道滿卻不見了蹤跡。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兩撥人還沒說上兩句話就幹起來了,三隻波若站在一起的妖法更是強大,說能抵十萬雄兵我都信,但是在這個地方,安倍家並不敢怎麼造次,一旦把這塔給弄出個好歹來,不光安倍家會受到非議,最重要的是從這裡掉下去那就是真的死了。
他們打得熱鬧,我跟安倍信玄站在人群后面看戲,他臉色嚴肅看著場中,“我安倍家弟子一代不如一代,如果能學到天書殘卷上面的東西,或許會好一些。”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至於安倍信玄這話說的有沒有心我不清楚,但是我卻聽者有意。
難道他想要毀約?
他一直都注視著場中,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就在這時候,天上的圓月中突然射出一束光芒向這邊照了過來。
“蘆屋道滿在塔下面?”
“不好,中計了。”
在安倍信玄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人已經閃進了電梯裡面,隨後便是無盡的妖氣封鎖了整個樓層,他們全部被困在了裡面。
乘坐電梯下來之後,蘆屋道滿坐在輪椅上,那束月光照射在他的腦門上讓他整個人就像是觸電一樣顫抖著。
看著他,我有些猶豫,該不該對他出手?
可能這就是我們跟日本人的不同之處,我們國人不會趁人之危。
為了能給安倍家一個交代,我只有等他吸收這月亮的精華。
他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年輕,慢慢的,他恢復到了一個二三十歲年輕人的樣子。
他從輪椅上站起來,抬起手掌,一團黑色的煞氣在他掌中凝聚,“晴明,幾百年了,我們終於能再次交手了。”
“是啊。”
我本想說我不是安倍晴明,卻不由自主的說出這兩個字。
在錯愕的時候,蘆屋道滿已經走了過來,沒有辦法,我只能抬起自己的手掌,一縷真氣縈繞在我指尖然後流向了劍上。
“弱啊。”
他手中的煞氣讓他抓住我的劍並且不受絲毫損傷,然後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
蹬蹬蹬——
我倒退幾步之後,劍也被他奪了過去。
將劍丟向一旁,他一步步的逼近我,而且眼中閃爍著兇光,“當初你看不上我,處處打壓我,不屑於用秘術延續生命,導致你的轉世一個不如一個,你又何苦呢?”
蘆屋道滿說著,伸手摁在了我的頭頂。
源源不斷的煞氣從他的手掌進入我的腦殼,我只感覺自己像是赤著身子掉進了冰川一樣,腦袋裡面也冷的可怕,就像是夏天突然吃了一口冰激凌一樣的感覺,涼的自己腦袋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