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工地上冷清的嚇人。
縱然是夏天,涼風吹過,也給人一種‘寒冷’的意味。
我站在這彩鋼瓦打起來的臨時住所,擺弄著手機。
黃永威穿著黃色的道袍,一個人在工地上轉來轉去。
每走幾步,他都會順手插下一面黃色的旗幟,旗幟大概成人巴掌那麼大。
但也不盡然,他有時也會倒退幾步,看看手中的羅盤。
哈——
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已經疲憊的眼睛。
坐在那張上下鋪的鐵床上,我把腳放在了旁邊的桌上,膝蓋上的疼痛才減少一分。
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多鐘了。
又打了個哈欠,我躺在床上。
潮溼的床鋪給我一種異樣的感覺。
喵——
嗯?
我猛地坐起來,顧不上雙腿的疼痛,趴在窗戶口往外看去。
剛才那聲貓叫?
從何而來。
我雙手用力的搓了搓臉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吱——
黃永威推門進來,他額頭上沁著汗珠。
拿過毛巾擦了擦,他大咧咧的坐在我對面的床上。
“怎麼樣了?”
“還行,我已經在這工地每個陰眼上插了一面黃旗,到時候可以形成一個巨大的陣圖,希望可以鎮壓這兩個東西吧。”
“這裡面是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那石棺的厚重程度跟花紋來看,應該是宋朝時期的東西,裡面指不定什麼東西,至於那個礦井下面的東西就更好說了。”
“嗯?”
“我記得之前有一部電影叫兇貓,知道麼?”
“你是指?”
聯想到剛才我聽到的那聲貓叫,我背後的汗毛馬上豎了起來。
我這人什麼都還好,就是害怕貓跟蛇。
他朝我擠了擠眉毛:
“你怎麼了。”
“我剛才聽到一聲貓叫,但我肯定,那不是幻覺。”
“貓叫?”
他摸了摸下巴,然後從床下掏出一把鐵鎬丟給了我。
說對付妖怪不一定要用法器,鐵鎬挖掘各處土壤山峭,早已經佔了大地的靈氣。
我知道他是在扯淡,但是不用這個,真的沒別的能用的傢伙了。
我有點想念張真人那把鐵劍。
喵——
又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