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如將東西扔到一旁,問道:“你也沒仔細看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春桃氣得滿面通紅,“方才,奴婢照夫人的吩咐,讓小廚房給您做些吃食,可,可他們……”
劉允如偏頭和春桃對視一眼,這一主一僕的臉上,都極盡驚訝。
一條褻褲不夠,還弄出另外一條來了?
這時候,蒼白的鬱先生也過來了,由下人攙扶著走進了門內,緩緩地在一旁坐下,略顯陰沉地盯著方奕。
劉允如皺了皺眉,她總覺得,方奕和鬱先生的關係有些本末倒置……
方奕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劉允如,“夫人,你倒是有心情,才過門幾天,就這麼寂寞了?”
“我不認識這些東西。”劉允如冷哼一聲。
“不認識?”方奕一手撐著桌沿上,湊近了盯著她的雙眼,“你會不認識?”
“將軍看上去,倒是早已知道了這件事似的?”劉允如忽然又溫婉一笑,衝著桌上的東西揚了揚下巴,一本正經地問道:“《jinping梅》我知道,是禁書,但那粉色的小藥丸又是什麼?”
方奕陰狠地盯著劉允如,冷笑道:“你問本將?”
“你搜羅出來的東西,不問你問誰?”
“放肆!”方奕一巴掌拍在桌上,指著劉允如怒喝:“你個不知檢點的蠢婦,如此放蕩不堪,已經犯下七出之過,不休了你,難平我方家門風!來人,備筆墨!”
劉允如同樣一巴掌拍在桌上,怒瞪著方奕反口相譏:“荒唐!我犯下七出?口口聲聲還要休了我?今日之事,怕是隻有你最清楚內情了吧?我今日便告訴你,你方奕,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入不得本姑娘的眼!今日,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劉允如,要休夫!”
說完,劉允如一把扯過下人才拿來的紙筆,放在桌上龍飛鳳舞!
末了,又咬破自己的指尖摁了個手印,瀟灑十足地往方奕臉上一扔,咬牙道:“送你的大禮,好好收著。”
“你個……你個毒婦!”方奕一把掐住劉允如的脖子,惡狠狠地道:“不知廉恥!肆意妄為!來人,給我綁起來,拖到劉府大門口去!”
“你敢?”劉允如艱難地從喉嚨裡蹦出兩個字。
周圍的人已經看傻了,這怎麼從搜院到休妻,轉眼又要休夫!?
而且,這劉允如已經被掐地面目青紫,眼看著就要沒命了!
饒是看劉允如不順眼的柳如煙,也被嚇得近乎丟了魂。
春桃緩過勁來,衝出去死死抱著劉允如,衝著方奕哭求道:“我們夫人……不,我們姑娘從未與別的男子有過苟且之事!這些東西也更加不是我們姑娘的,我們搬過來才兩天而已,連屋子裡有哪些東西都尚未清點好!再者說了,即便姑娘有這東西,也不會貿貿然滿屋子擺呀!將軍,你快鬆手吧!姑娘都要被你掐死了!求求您,求求您了……”
劉允如聽到這話想攔著春桃,可她卻只覺得自己眼冒白花,窒息感也鋪天蓋地得包裹了她,連掙扎的力氣也無了。
鬱先生皺了皺眉,輕道:“將軍。”
方奕一怔,沒好氣的將劉允如給扔到地上。
“咳咳……”劉允如覺得重新回到體內的氧氣十分刺痛,稍稍抬眼,卻見面前有雙一塵不染的白色靴子,再一抬頭,只看見鬱先生寡淡如水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