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胖子又在胡亂插話,不耐煩的說道:“等渡邊說完,你再胡咧咧。”轉頭又催渡邊。“快些說,別停。”於是,渡邊又繼續說道。
那玉池長當上趙銘的侍衛長後,凡事遇見難啃的骨頭硬仗都會派他上。說來也怪他一用兵效果就是不一樣。同樣一支部隊由他一指揮戰鬥力翻了不止十倍。
由於履歷戰功,當時皇帝趙昚破格接見於他。但因為相貌醜陋讓趙昚厭惡非常。封他為北陵團練史,官從正五品。這也是明升暗降,北陵在關外常年和金兵戰爭。趙昚的意思就是你就在外面打仗別回來了。你長這麼醜我看著也心煩。
“活該宋朝該滅亡,媽媽的禍害了好多名將。就喜歡寵信秦檜那種奸臣。”胖子聽得咬牙切齒的。
“好了,秦檜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朝代的。秦檜是趙昚他老子那一輩的。你就別打岔。等他說完。”我說道。
接下來幾十年玉池長憑藉著自己的能力,幾乎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在趙昚在位期間宋金戰火明顯減少。玉池長功不可沒。趙昚迫於外界的壓力追封玉池長為北陵王。
在外長期征戰玉池長髮現自己身體越來越不行,經常還在夢裡說胡話。說自己是他們帶來的殘次品。他要扭天改命。終於他帶著一萬軍隊出走大散關。他要去尋找他出來的地方。最終這個地方他沒有找到。他自己也死在尋找的路上。
“殘次品?以前燒出來的壞瓷器不都叫殘次品嗎?”胖子自言自語道。我白了一眼胖子。胖子不服氣的說:“瓦什麼米,你這是不是自己編出來的。哪有人寫銘文會這樣寫。”我也感覺十分奇怪,也看向渡邊。渡邊說:“真不是我編的,這個是他大徒弟給他寫下的銘文。北陵王在去阿爾泰山的路上就已經去世了。你們看後面都有落款。他徒弟還說了。他師傅一生太過傳奇。他違背師傅的意思,把他不允許的一些事全部都記錄了下來。”
“什麼事?”胖子問。
“這個應該是這銘文裡面隱藏的意思。現在不知道。”渡邊說道。
悶三掏出匕首頂住渡邊的後背,厲聲的問道:“說,你到底是誰?”我們都被悶三這一舉動嚇了一跳。
胖子問道:“老三你這是幹什麼?”
“一個日本人知道這麼多事。還是我們都不瞭解的古代密碼文。你們就一點不感到奇怪嗎?”悶三說完,用匕首又往上一頂。“說,你到底是誰?”
我轉頭看著渡邊說道:“悶三說得沒錯,你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山裡的破廟,現在的羲文。”
渡邊被悶三的刀頂在後背,有點結巴道:“瓦——瓦塌奈米就是北海道的農民,瓦——瓦塌奈米喜歡水稻的香味。羲文是瓦塌奈米家裡祖傳下來的寶貝。瓦塌奈米家族的男孩子從小必修的一門文字。這個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望了望悶三,悶三慢慢放下刀。確實渡邊沒有騙我們的必要。如果他是一個精明的人,也就不會把羲文內容翻譯給我們聽。我們誰也不會知道他會這種文字。但是渡邊的身世反而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他會的羲文居然是他祖傳的。他的爺爺作為情報科的大佐居然不帶一個士兵跑到這戰火都沒蔓延到大後方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在他死了幾十年後,居然有人寫信通知渡邊父子又回到中國,並且還捲入這次盜斗的事情中來。我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按照三叔所說的無法預知、無法控制的方向在發展。三叔知道的事和我知道的事也許只是整件事中的冰山一角。
“是誰?”胖子突然的一聲叫喊把我拉回現實。我忙問:“怎麼回事?”
“剛才有個人影跑進那間墓室去了。”胖子把槍拉上槍栓。抬起對準門口的位置。
人影?不可能。這種地方人跡早就消失了。就算鎮上有人跟蹤我們過來。這一路不可能我們沒有所察覺。
我拿著手電往那間墓室裡面照了照,哪裡有半個人影,於是我問道:“你看清楚了?這裡可不是能亂開玩笑的。”
“我老鄭的眼神絕對沒有看錯,是一個人跑了進去。墓室只有這麼一點大,進去了就別想跑出來。”說著胖子舉著槍慢慢靠近那間墓室。我們都在後面跟著。渡邊跟在我身後攥著我的衣服。我明顯感覺他在發抖。這種害怕是沒辦法裝出來的。是發自心裡的害怕。
我們靠近那間墓室口,胖子用手電把每個能藏人的角落都看一遍。哪有半個人的影子。胖子有些懵了,抓抓自己的頭說道:“難道真的看錯了?沒道理呀,我明明看他跑進來了。”說完不甘心又把手電調成散光把墓室照了個通亮。的確沒有發現任何人。卻在墓室的正中間放著一口黑木雕花大棺材。
“老二,這裡有具棺材。會不會有什麼寶貝?”胖子見到棺材跟見到親爹差不多。剛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說著動手去撬棺材蓋。
誰知這一撬,棺材蓋很輕鬆的被撬到一邊。棺材蓋居然沒有被釘上,這是什麼埋葬習俗?我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棺蓋確實沒有釘上棺釘。
“他孃的,是個窮鬼。除了一身衣服什麼都沒有。”胖子在棺材裡面搜尋了一圈沒有什麼收穫。獨自在那裡罵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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