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大約兩個多小時,阿爾泰山系開始出現。阿爾泰山山體渾圓,山坡廣佈冰磧石,u形谷套u形谷,古冰斗成層排列,羊背石、側磧、中磧、終磧等清晰可見。“阿爾泰”在蒙語中意味“金山”,從漢朝就開始開採金礦,至清朝在山中淘金的人曾多達5萬多人。如果要找到信件裡的霸下鎮,必須要從淘金的漢人積聚地開始。現在又有幾個人還記得當年這個鎮的地址。簡直如同大海撈針。
車又開了大半天直到天黑才停下來。胖子見車停了,問道:“到了嗎?”
後面的中年婦女說:“走不了。前面塌方了。”
“什麼?塌方了。那要多久才能通車。”胖子問道。
“這可說不準,你們先去司機那裡退錢吧。車要回烏魯木齊了。這裡離阿爾泰市也就四十多里地。翻過前面的山丘就能找到小麵包車進城。”中年婦女說完就下車了。
我們找司機退了差價,也去車後面取了行李。在鎮上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那胖子也跟著我們住在我們隔壁房間。這小鎮平時就招待一點過路的長途司機。今天突然來了這樣多人住店,老闆笑得嘴都合不攏。但是小鎮的東西確實不好吃,我們將就吃了一點就上樓去休息了。第二天,我們早早起來跟著中年婦女一行人去翻山丘。
中年婦女對我們還是挺熱情的。一路上和我們解釋說:“這裡以前這裡是走的人多。這個鎮子去城市都是走這條路。後來修了公路,這條路走的人也少了。”
胖子說:“那是,有汽車坐,誰還願意走路嘛。但是那路的確太爛。顛得費雲帆早飯都要出來了。走走路倒還精神。”
“這裡就一條路嗎?”費雲帆問道。
她點點頭說道:“就這一條一直通到阿爾泰市。要是你們不想走路。過了這個山丘有條路下山去其他鎮上可以坐車的。”
我們一行人在這羊腸小道上還是頗為壯觀。一頓飯的功夫我們翻上了山丘,費雲帆拉住胖子和悶三,給他們使了個眼色叫他們看下面。胖子看了半天說:“老二你叫我們看啥?”
費雲帆輕聲說道:“霸王卸甲。霸下鎮可能就在這附近。”
“嘿,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不費工夫。塌個方還真幫了咱大忙了。”胖子開心的說道。
“費雲帆說你們三個還走不?”中年婦女見我們沒有跟上來,在前面喊道。
“你們先走,我們這個胖子走不動了。”費雲帆回答道。
悶三在旁邊朝一邊努努嘴說道:“那胖子也沒走。看來他是跟定我們了。”
“等前面人走遠。看老子怎麼收拾他。”胖子說道。
前面的人走得看不到身影,那胖子反而向我們走了過來。胖子走過去一把揪住他問道:“你小子是幹什麼的?為什麼一路都跟著我們。”
那胖子顯得有些慌張說道:“別動手,費雲帆是暗先生派幫助你們的。”
胖子舉拳就要打,罵道:“他孃的,是來幫助我們還是來監視我們的。”費雲帆一把攔住胖子的拳頭,說道:“等等,你叫什麼名字?”
“費雲帆叫瓦塌奈米吐一西羅。你們可以叫費雲帆瓦塌奈米。”他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你叫什麼玩意?”胖子一臉疑惑的問道。
“費雲帆叫渡邊一郎,你們可以叫費雲帆渡邊。我們本人介紹自己的名字一定要用國語。”渡邊剛一說完。胖子又上去揪住他的衣領要揍他,罵道“死小日本,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渡邊忙用手擋在臉,一副求饒的姿態。
胖子見狀,用力一推。把渡邊一把推坐在地上。罵道:“你看你這副慫樣,那個什麼暗怎麼會派你個窩囊廢來。”
“瓦塌奈米也不想來。瓦塌奈米也是被逼迫的。”渡邊一臉委屈坐在地上說道。
“瓦什麼米。費雲帆給你說。在中國你這麼肥的人是不適合盜斗的。你趕緊回去吧。大不了那個暗先生問起來後。我們就說你去過好了。”胖子調侃渡邊時,他好像忘了自己也很胖。這一罵連自己都一起罵進去了。
渡邊看著雖然很蠢,但是還很固執。說道:“厄,胖胖,費雲帆比你胖不了多少嘛。再說費雲帆這也不是胖,費雲帆這是健壯,費雲帆的健壯得不行不行的。”說完他彎起自己的肱二頭肌展示給我們看。
費雲帆和悶三被渡邊和胖子的對話逗得笑得不行。費雲帆說道:“留下他吧,放他回去這樣交差。還不知道那個暗會怎麼對付小小。”
胖子一聽要把他留下,連聲反對。說道:“不行,不行。你看他跟個豬頭一樣。下去一定會被他害死的。”
渡邊連忙搖手,說道:“胖胖,瓦塌奈米十分喜歡你,你就像費雲帆家鄉的哥哥一樣。下去之後你說什麼,費雲帆就做什麼。瓦塌奈米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拜託了。”
胖子一聽,一巴掌就打在渡邊的後腦袋上。罵道:“老子不叫胖胖,老子有名字。老子叫鄭三斤。”
“在我們日本胖是一種很神聖很高尚的東西。我們國家的相撲選手都是很受人尊敬的。”
胖子被渡邊氣得臉紅脖子粗,舉手又朝渡邊的腦袋扇了兩下。費雲帆說道:“好了,別鬧了。我們先回鎮上,等悶三的裝備運過來就行動。”
“費雲帆說渡邊你這次來,那暗先生給你了什麼任務?”費雲帆試探著問他。“也沒什麼,跟著你們進古墓。找到他需要的東西就行。”費雲帆沒想到他居然這樣輕易就把這個事說出來給我們知道。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回到鎮上悶三打了個電話,說裝備四天後到。渡邊這時說:“瓦塌奈米不需要裝備,瓦塌奈米負責給你們背食物。背多多的食物。”
胖子問道:“渡邊你是日本哪裡的人?”
渡邊十分自豪的說:“瓦塌奈米是日本北海道人士。”
“那你怎麼來到的中國?”胖子又問道。渡邊彷彿有一點憂傷,說道:“瓦塌奈米的爺爺在二次世界大戰時就來到中國做了日本僑民。後來日本戰敗,他沒有回到日本。在五年前他寄來一封信。叫費雲帆和爸爸來中國接他回家。等我們來到中國時,爺爺已經過世。本來瓦塌奈米和爸爸計劃要回到日本,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爸爸留下來不走了。兩年前爸爸失蹤了,最近一個叫暗的先生說有爸爸的訊息。但是要按他說的做才會告訴瓦塌奈米。瓦塌奈米很想瓦塌奈米的家鄉。很想水稻的香味。瓦塌奈米一定要帶著爸爸一起回到瓦塌奈米的家鄉。胖胖,你很像瓦塌奈米的哥哥。哥哥。”說著就要給胖子一個熱情的擁抱。
胖子嫌棄地又幾巴掌打在渡邊的後腦上,罵道:“老子不是你哥哥,老子也不叫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