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給人體區別不大,人的手足就是青蛙的四肢。同樣是肚子,一個是白森森的軟皮肚子。一個是扁扁溝壑遍佈的凹陷肚皮。
鍾奎抽出劍鞘裡的利刃,劍刃在旭日東昇的光束映照下,閃爍寒光。
誌慶用衣服一角,撕裂下來從後腦勺部包住口鼻。預防屍體內臟那種難以隱忍的惡臭感,衝進呼吸系統裡會引起食管痙攣什麼的,那就不好受了。
利刃輕輕劃開鍾奎爹的肚腹,一股黑血從創口處滲出來。隨著劃開的口子擴張開,一股用布塊也無法遮蓋住的惡臭味沖鼻而來。
劃開的肚腹呈現扇形散開,肚腹裡的內臟刺啦啦暴露在鍾奎和誌慶面前。
鍾奎驚愕的看著爹身體內,全然是一副與之常人不同的臟器。
誌慶隱忍著衝口的嘔吐感,隔著矇住口鼻的布塊對鍾奎說道:“它不是人類……”
太陽光不知趣的掃視著鍾奎陰霾的面孔,他冷眼看著誌慶用鋒利的利刃,挑起一層薄皮。把從樹林里拉扯來的細葛藤,串聯起狼心的爹肚皮上。
在此鍾奎明白了第五件事,爹是狼人。
同時他好像也明白了爹為什麼沒有結婚迎娶婆姨的事實,爹也許就像自己一樣,被老斬穴人的爺爺撿到。用人奶餵養大,送給村子裡沒有孩子的鐘家,撫養長大。
香草娘是爹殺死的,香草看見的那一抹背影是爹。
香草死了麼?是爹把香草吃了嗎?
埋葬完爹,鍾奎一句話也不想說。也沒有給爹磕頭,就那麼木木的仁立在風中。
誌慶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閻屠戶的屍骨埋葬在什麼地方。在當初人們把他當成是鍾明發埋葬,卻沒有想到是桃代李僵。
鍾奎答應了誌慶的要求,尋找另一座埋葬閻屠戶的墓穴,也就是當年爹的墓穴。
在離開之前,他們再次看了一眼那空蕩蕩的石棺。
有棺材就有屍體,看石棺隱蔽處那一堆人類的骨節,鍾明發在地層下的暗道裡,不知道擄了幾多門嶺村的人來吃掉。
鍾奎想起第一次看見那對綠茵茵的眼珠子時,它好像在空氣裡嗅聞到他的存在,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難道變成狼人的爹,還認得他嗎?這樣一想,鍾奎彷彿明白了怎麼就那麼輕而易舉的擊敗了高大凶猛的狼人,莫非狼人爹嗅聞得到他的氣息?
反正是找答案,那麼就不在乎多花費時間。鍾奎要想去曾經跌入進去的那座墓穴去看看,誌慶沒有意見,可苦了一直萎靡不振的文根。
他們三不顧疲勞,找到那座神秘的墓穴。
鍾奎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不輕易的下去,而是在樹林裡砍伐來。柔韌有力度的葛藤,拴住一頭是樹枝上,讓文根在地面上接應他和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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