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拍桌子,罵道:“她媽的,別讓老子查出來,查出來是誰,老子捏死他。”
臧龍合上了書,說道:“其實很簡單,抓住人問問不就知道嗎?這塊泰山令有可能是你父親留給你的,老鼠在朱老八那裡看到的木幫令牌,不一定和這件事有關,但朱老八背後的買家絕對和你家人失蹤有關係。”
費雲帆點點頭。
……
深夜十二點,朱家大宅只剩下門前兩盞紅燈籠裡還亮著燈,昏昏暗暗,院子裡裡三層,外三層堆滿了人,老鼠帶著幾個人依在最邊上的房腳抽著煙。
黑暗中突然閃出三個人影,一前一後,翻上牆頭,避開了巡邏的人,瞅準一個空檔,溜進了其中一間偏房,這空擋本來該老鼠他們這對人巡邏,中間被老鼠拉著貓在牆根抽了一口煙。
溜進偏房的正是費雲帆,胖子,臧龍他們三人。老實的大宅房上都橫著一根主樑,以前主樑部分都不會封填嚴實,會留上一個小方孔,一來方便檢查年才日久,木料會不會被蟲啃蟻蛀,二來取水滿則溢之意。
臧龍雙腳蹬牆,三兩下飛身上了主樑,靈活得好似一隻猴子,上樑之後,在樑上繫上一根繩子,一頭放下來,費雲帆和胖子也爬上了橫樑。
他們透過小方孔,正好看見朱老八坐在堂屋中央,哼著京劇,悠閒自得的泡著功夫茶,時而從懷裡掏出一隻小盒子,開啟瞧瞧,瞧完又揣進兜裡。
十二點四十五分,四個穿黑斗篷的人依次走了進來,朱老八急忙起身滿臉堆笑迎接。
那四人一高一胖一瘦,還有一個身形嬌小好似一個女人模樣,四人進了房間也不曾把斗篷取下。
四人中先開口的是那身形嬌小的人,一個銀鈴般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只有二十幾歲。
“東西了?”這女人的語氣聽起極為蠻橫。
朱老八嘿嘿一笑,說道:“長使,你我認識也快小三十年了,你是一點沒變,性子還是如此雷凌,我卻老了,性子慢。”
三十年?聽聲音還以為她是一位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孩,渾然不像一個已經年近半百的老婦。
“東西了?”那老婦沒有接朱老八的話茬,仍舊冷冰冰的問道。
朱老八從懷裡掏出那個小盒子,說道:“故人見面,敘敘舊也是正常的嘛,我朱老八辦事你還不放心,溫韜身上這塊血玉在這。”
那老婦身邊比較胖的黑斗篷站起身來,這黑斗篷至少得有一米九,壯得跟一頭熊一般,他拿起小盒子遞給老婦人,老婦人開啟盒子,問道:“怎麼只有半顆?”
朱老八解釋到:“這可怪不得我,你瞧瞧這斷口,壞掉應該有些年月了,它原本只有一半,我也不能把它變全乎了,再交給你們不是?”
老婦人將小盒子收起來,有掏出一個小黑瓶放在茶几上,朱老八滿臉堆笑的拿過小黑瓶,開啟從裡面倒出一顆赤紅色的小藥丸,臉色立馬就變得難看了,說道:“怎麼只有一顆,斐齊這件事辦好,不是答應今年再多給一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