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狗長出一口氣,說道:“雲帆,我這老傢伙本來就是個死人,是你來把我的魂叫醒了,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和十二門有這樣牽扯,不是老漢多嘴,從此以後,你遇事要多十二分的小心,十二門已經不是當年的十二門了。”
費雲帆點點頭,又想起了一件事,既然知道了自己家族以往的歷史,也就不在乎多問上一句:“老爹,秦沐陽那小子也是十二門的人嗎?”
張老狗搖搖頭,說道:“秦家不屬於十二門,據說他們相傳的是麻衣神相,秦沐陽背上的焚天鳳凰就是麻衣神相的世代家族標誌,不過,他們秦家麻衣神相本來就不是用來掘墳盜墓的,在六十年前,秦家突然開始大肆掘墳盜墓,在行業裡面這屬於跨界,誰都不願意,外人拿個碗來分你鍋裡的肉,寧願肉爛在鍋裡,於是,十二門聯絡了所有盜墓的門派,對秦家進行了一次大圍剿,勝敗不得而知,秦家在那次圍剿後,元氣大傷,但盜墓的行動卻從未停止。”
“哦!”費雲帆恍然大悟,“難怪外婆會說,秦家居然會和我們混在一起。”
張老狗一笑,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一起,他把煙鍋往樹上磕了磕,說道:“走吧,出來得太久了,也不知道他們商量好下墓的事沒有。”
回去的時候,胖子他們已經將所有的行李重新分配一遍,胖子見費雲帆他們回來了,說道:“說什麼呢?去這麼久,老二,老爹,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決定提前下墓,以免又出什麼變故。”
張老狗點頭默許。
胖子又指著一旁的唐思漢問道:“那傢伙怎麼辦,現在都嚇成這個鳥樣,真下了墓,比瘋掉才怪。”
唐思漢隨時都豎著耳朵,一聽到胖子有扔下他的意思,忙說:“別別別,別扔下我,我跟你們一起,我保證不添亂。”然後轉頭看著老鼠,“玉樹兄弟,幫我說說,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還不如現在就一槍打死我。”
老鼠看看唐思漢,又看著費雲帆,說:“大哥,就帶上他吧,路上幫著背點行李也好。”老鼠自從費雲帆捨命救了他之後,態度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幫著求關冉救費雲帆,做事之前,事事都徵求費雲帆的意見,這人看來不像表面是那樣讓人討厭。
“對對對,我能背行李,你們看我力氣大。”說著就拿起地上一隻最大的包背在自己背上,“還能再裝點,沒問題。”
張老狗說道:“雲帆帶上吧。”
“胖子,帶上?”費雲帆問胖子道。
胖子白了一眼唐思漢,說道:“再遇上粽子像這個慫樣,老子在墓裡就先把你解決了,背上包走。”
胖子他們打的盜洞在一棵樹下,斜著往下打的,盜洞打得夠高夠寬,一人都不需勾著腰進去,往下走了十幾米,是一道墓牆,墓牆用料十分講究,不是一般的土青磚,是一種猶如烤瓷的釉面青磚,在這無人區裡,燒磚用的土又是哪裡來的?
胖子走在最前面,蹲在地上開始佈置炸藥,費雲帆用手摸著釉面青磚細細看,發現旁邊有牆上有一道細細的縫。
費雲帆立刻叫住胖子:“胖子,別布了,這裡有道細縫,你說會不會是墓門?”
胖子嘿嘿一笑:“外行了吧,墓門後面有斷龍石,而且都是一整塊巨石,也要去炸墓門,還不如就炸這裡。”
“不,這墓門好像是一塊玉胚原石,這細縫紋路,我看著怎麼這樣眼熟,胖子先把這裡挖開。”費雲帆扣下一大塊土說道。
胖子不太願意,嘟囔的說道:“又要挖,挖開了進不去,還得炸。”
“胖爺,胖爺,你在一邊休息,這下力氣的活,我來,我來就行。”唐思漢這種見眼生事的本事那是一絕,他從以往的說話上,就能看出這群人中,那主意的是費雲帆,胖子和費雲帆關係最近,只要把這兩人關係處好,鐵定以後不會甩了自己。
“呸呸”唐思漢朝手心裡啐了兩口唾沫,掄開膀子就開始挖,老鼠和奧斯卡他們幫著往外運土,挖著挖著,突然,轟的一聲,盜洞裡塵土飛揚。
唐思漢嗆得直咳嗽,說道:“咳咳咳,胖爺,挖通了,咳咳咳。”
胖子捂著鼻子鑽進去,問道:“什麼挖通了,挖出啥了?”
“洞,洞,又一個洞。”唐思漢說道。
費雲帆跟進去一看,原來是他們的盜洞打到了墓穴的甬道上了,按道理墓主人埋葬後,這條甬道應該被回填,怎麼現在還留在這裡。
“雲帆,快過來看。”張老狗舉著火把走到了前面喊道。
費雲帆跟上去,只見一塊足有兩人高的四五人寬的翡翠原石樹立在那裡,原石通體光滑,翡翠碧綠,未曾打磨,尚且如此。
玉石上端龍飛鳳舞刻著三個大字——天意居。
唐思漢說道:“嘿,這給死人住的地方,還弄個這樣有意思的名字。”
胖子說道:“你看不出來這是後來刻上去的嗎?唐朝能用現在的繁體字嗎?”
“對呀,胖爺就是觀察細微,我怎麼就沒發現?”唐思漢拍著胖子馬屁說道。
費雲帆走到玉石前,發現玉石前面還有許多深深的細紋,每條細紋都十分有規律,不知道當初把這塊翡翠原石放在這裡的人,是想用它來雕刻什麼?又是什麼原因,使得最終沒有完工。
胖子見費雲帆站在巨石前一動不動,他有又想早一點進到古墓,催促道:“老二看好沒有,我早說過,墓門是整個墓穴最堅固的部分,還是從這裡炸開得好。”
費雲帆本來以為會有什麼新的發現,沒想到只是一塊沒有雕刻完成的翡翠原石,心裡有難免有些失望,於是招呼胖子開始在墓牆上佈置火藥,胖子早就想動手炸墓了,一見費雲帆鬆口,滿心歡喜的指揮人去佈置火藥。
準備離開時,費雲帆又用手電去掃了一下那塊翡翠原石,翡翠原石上面刻著天意居這幾個字,看著怎麼感覺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