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讓一讓!”小廝一邊擠開人群,一邊拉著我來到了張術士床邊。第一眼,我就發現張術士的臉色蒼白,不像是他為了推脫自己的罪名而假裝的樣子,沒錯,我原本以為這是他的新招數,沒想到的是,原來他是真的被襲擊了,一看就知道他是深受重傷,
因為他上半身*著,綁著大量的繃帶,還有隱隱約約的血跡透過繃帶滲出來。
周圍還有一名醫者摸著自己白花花的鬍子給張術士把脈。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說:“病人即時止血,現在情況良好,不必太過於擔心,我給你們開張藥房,你們去藥房取點藥兩碗水煎成一碗即可!多給病人補補血就行了,”
“嗯嗯!”小廝麻利地在紙上記下醫者報出來的藥名,然後趕緊吩咐下人一個去取藥,一個去燒火爐準備煎藥,另一個去熬補血的湯,一時之間大夥都手忙腳亂的,人群中不住地傳來呼喊聲,顯然是被人踩了腳。
而我則是淡定地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手忙腳亂地準備東西。隨後,我把視線放到了張術士身上,盯著他,研究著他,許久,我才確定了一個事實,張術士的昏迷並不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是真的被人偷襲造成的!
若是真是他自導自演出來的一齣戲的話,那麼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能讓他不惜為了保全自己而去自殘麼?這麼重的傷看的我這個大男人都感覺很疼啊!
等他們都安靜下來後,我就說了一聲就管自己回房間去了,
坐在房間中,我思考著一個問題,我原本以為把我打昏抽我血的是張術士,但按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他不可能是哪個主謀,那麼會是誰呢?看來,也只有等他醒了之後才能從他口中套出來了!
第二天下午,重傷的張術士漸漸有了甦醒的跡象,被我叮囑過的小廝立馬敲響了我的門,我從床上一骨碌爬了起來,放下手中為了打發時間而拿著的書,不等小廝開口就拉著小廝跑了出去,
等我到達的時候張術士已經醒來了,還是先前幫他看病的醫者坐在床邊把脈。看到我來了,張術士似乎也知道我前來肯定有什麼事情,揮了揮手遣走了房間內的一幫侍從。
只見他靠在軟枕上,看著我道:“有什麼事?”
“你抽別人血修行的方法是誰教你的!”這件事可是跟我為什麼被抽血有著極大的關聯,所以我不假思索地問了他,
我原本以為會得到他的否定答案時,他居然把答案告訴了我:“這個方法是一個老前輩告訴我的,說是能夠加快我的修煉,”
“他是誰?”我迫不及待地問他,我現在已經恨不得早點知道事情真相了!
“五峽!不過你應該也不知道他,他已經隱居多年了,要不是那件事,他也不會把這種方法交給我了!當年……”張術士抬頭望向窗戶,眼中的光芒時隱時滅,
我不想聽他給我講他的故事,打斷了他的話,道:“那麼你能帶我去找他麼,我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他!”
張術士雖然是個中二青年,但是他是非還是分的很清楚的,他也能察覺我的來者不善,很果斷地搖了搖頭:“不行!老先生已經退隱多年,我不希望有人去打擾他的安寧!”
“張術士,我是真的有事情要找那位老先生,就拜託你幫忙知會一聲可以麼,老先生見不見我就由他決定可否?”我為了得到心中的答案,不得不暫時放下脾氣和他好聲好氣地說話,
他面上帶著為難的神色,猶豫了好半會兒,才回答我:“可以是可以,不過先生他見不見你就不是我的問題了,要是先生不願意見你的話,就請你早日離開這裡吧!”
“嗯!”我有十足的信心,那個張術士口中的五峽老先生絕對會同意見我的,因為我身上肯定有他窺探的東西。
果然跟我料想的沒錯,第二日,張術士就被下人扶著來到我房間,通知我:“老前輩他同意見你了,不過,你不要惹老先生他生氣,畢竟他年紀大了!”
“我知道!”我敷衍地回了一句,便大跨步地走了出去,跟在帶頭前進的張術士身後,七彎八拐地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
我跟他開玩笑道:“張術士,莫不是你帶我來這偏僻小徑,想要將我殺人滅口呢?”
“呵,我現在只是帶你去找老先生罷了,你要是再這麼多廢話,可別怪我不帶你去!”張術士白了我一眼,“接下來你得蒙上眼睛,畢竟老先生喜靜,我不希望你記住來時去時的路,再來打擾先生!”
“我懂,我懂!你趕緊帶我去吧!”我順從地讓他蒙上黑色的布袋,跟著他來到了他口中的老先生所居住的地方。一扯下黑布,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副美麗地畫面,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我震驚地站在原地,那位老先生可真是有格調,住在這種世外桃源中!
只見這一片深山密林中,偶爾傳來幾聲鳥叫,顯得樹林格外冷清,再往前走一段路,我們面前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地山峰,
張術士告訴我:“那位老先生就住在這山峰頂上,要是你真有誠意來拜見先生,就請你跟我們一起不行上山拜訪吧!”
“嗯”我點了點頭,大步走向前跟著他一起上去。這山峰雖然荒無人煙,但是風景也是別具一格,非常耐看,而且叢林間我還時不時地會看到一些陣法和陷阱,而張術士告訴我說,那是防止有外人闖上山而設計地,可以把圖謀不軌的人困在裡面,說完他還意味深長地多看了我幾眼,顯然是在提醒我不要嘗試著硬闖這座山峰。
不過我和張術士剛剛踏上山頂的那一瞬間,張術士突然面色一面,哀嚎著倒在了地上,捧著自己的大腿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隨後我們兩人面前刷的一下就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女人,渾身上下都被黑色的勁裝包裹的嚴嚴實實,手中拿著一把狙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還完好無損的我,我心一下子就被提到了最高點,生怕她突然按動自己手中的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