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時間,人們都陸陸續續的的走了。我們還有點資料沒整理完,在大廳站著整理,同學路過,偶爾有人吹一聲口哨,有的不屑的繞過我們,我們只是安靜的整理,不搭理他們。
他們漸漸感覺無聊,不過很快就換了方式。一個人踱步到他們的面前,大聲的說道:“有些人,真是一身硬骨頭,什麼都能幹呀。”
另一個人應道:“那是,咱們怎麼能和人家比。”
“不過,能者多勞嘛,這是人家本事大。咱們這些什麼都不會的就先走吧。”說著,便簇擁著一起走了出去。
我和唐海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不過,我們的工作也快做完了,也能快些回去了。
最後,我們已經在做收尾工作了。那個主管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咱們每天都得留幾個人值班,今天就你們幾個吧。”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幾個人走時,笑的那麼肆意,原來,早就串通好了。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人們一個個從眼前走過,最後,只留了個空蕩蕩的房子給我們。
心裡的憤怒一點點的淤積又消散。最後,只剩了我們三個,守著這個公司。
一切,都安靜的可怕。偌大的公司大廈,時鐘滴滴答答的行走。我們輪著休息,熬到下半夜。忽然,公司五樓廁所傳來似乎是人的慘叫,我們一下子被驚醒,從沙發上翻下來,一臉迷濛,隨便找了個方向慌忙跑去檢視。
我們到了廁所,已經是累的不行,加上害怕,更是抖的厲害,停在原地,不停的喘息,盯著那道門,像是盯著地獄裡爬出的惡鬼一般,門都還沒開,心裡的想象卻早就將我們嚇了個半死。
最後,還是唐海走在前面,輕輕的把門推開。我們兩個,跟了過去,做好隨時逃跑的準備,探頭進去,什麼都沒有看見。我們又壯了壯膽子,走了進去,一個一個的門開啟看,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聽錯了,我們面面相覷。不可能所有人都聽錯了。可是,廁所裡有什麼都沒有。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幸好我們是三個人,要是隻留下了一個人,豈不是更害怕。
我們都離得彼此更近了一些,好像,這樣比較安全一般,我們一邊不停的四處張望,一邊緩慢的移動。一點聲音都會讓我們心驚膽戰。一點聲音都可能讓我們四散奔逃,或是,緊緊抱成一團。
危險,最考驗人。我現在唯一慶幸的事,不過是我們任何一個都沒有撇下剩下的人逃跑。最可怕的還不是危險,而是,身邊的援手忽然撤掉。
“啊!”又是淒厲的一聲,我們像旁邊扭去,原來,是在女廁所嗎?
我們都戰戰兢兢的看向女廁所,卻都不敢前行一步,誰知道,裡面會是什麼?一切的膽子,早在之前就用光了,所有的無所畏懼,也都是騙人的。早就煙消雲散了。誰也在沒有這樣的膽子,敢在向前一步了。
這一道門,像是生死之間的距離。
我帶著何天跟唐海衝到廁所,誰知道一進來什麼也沒有看見,慘叫的聲音也愕然而止。我們三人茫然的看這周邊。突然背後傳來一聲“砰”的一聲,我們被嚇了一大跳,趕緊回頭。發現廁所門被死死地關上了。
唐海衝過去想要把門拉開,結果們還是紋絲不動,何天過去幫忙,結果也是毫無用處。兩人拉了半天,還是沒有結果。
期間我想過去幫忙,但是唐海無奈的朝我攤攤手,無奈的說道:“看樣子這門是打不開了。我們還是想想別的出路吧。”
何天看了看周圍,指著裡面說道“旁邊有排氣視窗,但是太小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在蹲位的盡頭牆上一人高的的位置,有一個兩扇的窗,窗戶是半開的,按道理窗戶不會很破舊,但是這窗戶,上面就是佈滿很多奇怪的鏽斑,從五米開外都能看出陳舊。
窗戶上面的灰塵也積累的很厚。透過窗戶玻璃,看到外面烏壓壓的一片,好像是看到一些東西,但是又是模糊的。
突然在我的視線中,透過窗戶看到一張人臉,這是一張該怎麼形容的臉啊,面色慘白不用說,居然有三隻眼睛,瞳孔細小,眼白居多,眼球上還佈滿了血絲,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們。
三隻眼睛分佈的很奇怪,成一個奇怪的倒三角形,原先鼻孔的位置,被眼睛代替。也就是說這張臉的主人,沒有鼻子,甚至往下看的時候,居然沒有嘴巴!!
整張臉光禿禿的,除了三隻眼睛,什麼也沒有!我們有些驚慌,手心裡全是汗,當那個奇怪的臉,三隻眼睛全部盯著我看的時候,我渾身上下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就看見那個玻璃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上面出現一個鮮紅色的掌印,看樣子是那張臉的主人留下的,似乎是趴在窗戶上,隨時有可能衝進來。
此情此景,我的頭皮一陣發麻。手指顫抖的指向窗戶,大聲的喊道:“那裡有個可怕的東西要進來了!”
“你在說什麼?在窗戶那邊嗎?我怎麼沒看到啊?”
“別過去!唐海!”我趕緊想要攔住唐海的腳步,可惜這小子已經快步走到了窗戶的旁邊,還把自己 的頭湊到玻璃跟前看。
“啊!” 然後他就一聲尖叫,往後跌倒,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雖然那個三隻眼睛的面孔還在死死的盯著我,但我還是埋著頭,小跑過去,把唐海扶起來。
而何天居然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現在廁所視線有些昏暗,我只能回頭看到何天他的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和唐海。
看著一動不動的何天,我和唐海都立馬感覺都有些不對勁。背後那張臉還在死死地盯著我後腦勺,我因為害怕沒有回頭。但是我能感覺得到,那種陰冷的視線,幾乎要將我整個人都凍住。
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我顫抖著對何天伸出手,說道:“何天,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