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羽,今年十九歲,是一名修士。
十四歲那年,因為和朋友出門遊玩,他偷了別人的東西,那東西對物主很重要,被抓到後栽贓陷害於我讓我背鍋,使我活在別人謾罵中。
十五歲那年,父親在外找了一房小老婆,被母親知道後就把母親休了。母親回了孃家又找個人嫁了,而我卻被留在了父親身邊,和繼母帶回來的一個比我大的男孩一起生活,備受屈辱。
因為從小調皮,加上前兩年被栽贓陷害,現在母親又被父親休了把我丟了下來,我時常被鎮子的人議論。
有的說我是個有娘生沒娘要的孩子,有的說我這個人品性惡劣,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想帶著身邊,身邊的輿論紛紛。
剛開始我心中特別怨恨,有一段時間連門都不出,因為我害怕我出去別人會說我。到後來我卻慢慢想通了,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想怎麼說我也管不了,於是就任由他們說,反正事實我自己深知便好。
十七歲那年,我實在受不了在家中被繼母帶來的孩子欺負過著低頭受辱的生活,於是離家了。
在外流浪了一年,剛開始很難,白天要到處去乞討找吃的,晚上只能睡在破廟裡。後來被餓急了跑去酒樓去偷東西吃,被人抓到了,暴打了一頓。好心的掌櫃的看我這樣,於心不忍,出手勸阻,並收留我讓我在這酒樓當夥計。
在酒樓做夥計的一年裡,被同僚算計過,也被客人算計過來,甚至好幾次要不是掌櫃的出面解決我都要被人打斷胳膊和腿。
後來我知道原因了,因為我這個人,太古板了,不愛說話,對客人都是板著一張臉,所以會有人看我不爽想教訓我。
“笑面虎”這類角色在酒樓是最好生存的,有時在財大氣粗的人面前說點好聽的話惹得人高興了還可以賞點錢。
這一年裡,我慢慢明白了江湖的險惡,爾虞我詐,算計無處不在,大部分人會把利益看的最重要。
十八歲那年,因為上菜時不小心打翻了一桌客人的飯菜,湯汁撒到了他一塵不染的長袍上,我連忙賠不是,他笑了笑跟我說沒事。就在我以為沒事的時候他身邊的兩位青年攔住了我,讓我賠錢。
我雖然心裡很是惱火,但卻想著這件事也是因為我不小心把菜打翻的,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公子,要賠多少錢?”
白衣青年笑了笑,伸出了三個手指,說道:“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三百兩。”
當我聽到三百兩的時候頓時怒了,先不說我這窮鬼這短時間來總共就掙了三兩銀子,根本賠不起。你一件衣裳料子再好,也不至於要三百兩吧,這明顯就是仗勢欺人。
雖然心裡很是不滿,但我還是抱著講道理的心態和青年商量道:“公子,這衣服實在太貴了,小人實在是賠不起。況且您這衣服,也不至於三百兩吧,誰能穿的起這麼貴的衣裳。”
雖然我知道眼前這個白衣青年的身份肯定不簡單,非富即貴,但我這個人就這樣,有什麼說什麼,也不管會不會得罪人。
此話一出,一名青年對著我呵斥道:“混賬,我家公子可是當今聖上親自冊封的正七品京縣縣丞外縣縣長李明林老爺的長子,今日從灕江趕回來舟車勞頓在這裡吃飯,沒想到被你個瞎了眼的弄髒了新衣裳,跟你講道理讓你賠錢你卻貶低我們公子。”
“你也就是一個小酒樓裡打工的臭小子,豈會了解我們公子這類人。這件白雀雲裳乃是灕江最好布莊定製的,光是工期就有半個月,用的更是稀有的天蠶冰絲,問你要三百兩可憐你這起早貪黑幹苦力不容易,你卻不識好歹。”另一位青年也說道。
我看了一眼白衣青年的衣服,發現被菜湯撒到的地方不過就一根手指面積大小,隨即把目光移向青年,開口說道:
“公子,小的身份低微,確實比不上您,跟你們比起來更是孤陋寡聞,你們莫要把這當成欺詐小人的理由。
別人或許會低頭妥協,但我卻不會。我夏羽雖然身份卑微一介草民出身,可也知這是非,我不過是不小心把菜打翻菜湯撒到您的衣服上,就那麼一點點地方,您卻開口就是三百兩,且不說我能不能拿出來,任何人有這三百兩誰會選擇賠給你,傻子都知道你在框人。
再說了,我也那不出,兩位小哥也不要跟我說是什麼李明林的長子什麼七品官什麼的,對於我來說這些東西我連知都不知道,我就不信我拿不出錢來你們能把我殺了?”
對於這種人,妥協根本沒有用,這樣只會擴大他的征服心,讓他覺得你好欺負,更加的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