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寒流吹過,卻讓他冒起了白煙,足見這寒流之強,或者說是那施展寒流的妖王實力之強。
“八個妖王一同來對付本座,放眼整個南域只怕也沒有哪一個大乘期修士有這待遇了,很好,本座很喜歡。”
他非但沒有退卻,言語中反到是很興奮。
現在的這個樣子不過是他最初始的實力表現而已,說一句大乘期境界無敵的話又豈是說說而已。
石昊挺直了腰桿,再次邁步向前,每一步都如同踩在玻璃之上,虛空都在咔咔作響,這不是空間破裂,僅是空氣太過凝聚形成了一條路,而現在這路被壓壞了而已。
也既是在他前行的時間裡,地面的血蛟如同沙礫般分解,被風吹拂著如同血色河流,只是這河流形成了旋渦,在石昊周身盤旋不散。
隨著他的前行,一口千丈巨鐘形成,噹的一聲鐘響,天空烏雲盡散,紫色雷電形成的雷澤也破了一個千丈大的窟窿。
月華如洗,如同一道白色光柱貫穿了天地,一口巨鍾緩緩旋轉,通體鮮紅,卻呈琥珀色,看上去神聖而霸道。
大成級高階琉璃金鐘,第一次在石昊手中展現了崢嶸,因為不是用法力施展的原因,鐘體並不是琉璃色澤,而是如寶石般的鮮紅琥珀色,少了份華美多了份霸烈。
不管是什麼色澤,總之這威力並不會因為顏色而減弱半分,該霸道還是會霸道。
高階法訣琉璃金鐘,還是已經修至大成的琉璃金鐘,純防禦的話擋下四五個妖王的攻擊不難,但要說絕對防禦也不盡然,哪怕是他根基再深,氣血法力再雄渾也會被磨死。
高階法訣而已,又不是神通,想憑一門法訣就能縱橫無敵,石昊可沒有那麼大的心臟。
心念一動之間,五柄法寶長劍懸於頭頂,劍尖直指八大妖王所在。
原本長劍也僅是法寶而已,妖王隨手一擊都能將之打報廢,但它們可不認為石昊是在唬人,那千丈巨鍾就不是它們一時間能撼動的,哪怕是合擊一處也最多破了巨鍾,這還不能保證破開的時間是十息還是一百息。
都是活了一至少幾百年的老妖怪,見識自然不少,光看這法訣的威力就與它們的血脈傳承差不了多少,精修一道也未能修至圓滿境界。
再看對面之人,那法訣至少也是大成境界,他們羞不羞愧不知道,但胸中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的表現了出來,此子生命氣息濃郁,想來修行也不過百年,這樣的天姿,這樣的實力,又與它們交惡,不動殺心才是咄咄怪事。
八大妖王齊力出手,看其攻擊方式就絕不可能合為一擊之力。
當下也不在顧忌什麼氣勢壓制,而是一同躍至虛空,看其身形並未完全蛻變成人類形態,而是少部分還保持著妖獸特徵。
有頭生獨角電光閃爍的龍馬,吐氣成刀的風犼,操控寒冰有玄武血脈的龜鱷。
總之長得都奇形怪狀,雖有血脈但因為不是純物種,所以才導致它們血脈不純,前行一步都得用時間用機緣用毅力去堆。
能修至大乘期成為妖王已經很不容易了,說明血脈再差那也差不到哪去,至少比之沒有血脈的兇獸高貴了百倍,道路也開拓了百倍。
只見風犼張嘴一吐,一道風刀向著石昊斬來,在前行的過程中吸取風之元素不斷壯大,短短數息之間就已是百丈大小。
有風刀,有冰錐,更有妖火,風霜雨雪,五行之法佔了半數之多,只有操控雷電的龍馬並未出手,不是它不想,而是它不敢。
操控雷電就得引動九天之雷,平常時候自然沒什麼,但現在殘劍渡的是天劫。
它要是敢引雷,那天劫能把它先劈死,所以它不敢,也是眾妖王中最憋屈的一個。
見著攻擊到來,石昊撐著巨鍾動也不動,頭頂上的五劍卻是同一時間飛出,無窮無盡的五行靈氣被引動,不斷加持在法寶劍身之上。
在長劍越變越大,直至五劍旋轉間如同一道百丈光柱之時,石昊能明顯看到劍身上出現了裂紋,並隨著威力越來越強變得越來越多。
高階法訣五行神劍訣,乃是從大神通號稱五行之內無物不刷的五色神光中參悟得來,不知怎麼的竟是參悟的劍訣。
不過這不妨礙此法訣有高階之力,還是被石昊修至大成的高階術法。
此時劍化光柱,將風犼的風刀擊潰,光柱的色澤黯淡些許,整體來說影響不大,但當做載體的法寶就沒那麼堅挺了,在此過程中又多三四道裂紋。
直到破滅四道攻擊之時,法寶長劍直接崩解成粉末,法訣自毀於無。
大乘期的法訣對轟堪稱是行走中的導彈,每一次對撞都會讓千里之內的地界化為廢墟,千丈大山也得崩成碎石飛舞,不知多少妖獸及兇獸慘死。
也許妖王會顧忌山脈中的子民,但石昊可不會,他是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