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先是嗤笑一聲跑了,後來越想越不對勁,要說這兩人是個白痴才跑來跑去的,但那消失的鐵棍又怎麼解釋,那可是他親眼看著消失的,絕做不了假。
想著想著他就緊了緊衣裳,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把牛大力的話記在了心裡。
反正那縣衙也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又沒什麼事要去哪,繞著走就是了。
“普通人看不到,目前來說也沒什麼生命危險,但這地方太詭異,你說要不要通知一下郭北縣的人?”
“沒用,說不定人家還會罵你神經病。”
顧多傷毫不留情的給牛大力潑冷水,讓他別有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念頭。
這縣令雖然貪財,縣衙也幹了不少壞事,亂抓亂判時有發生。
但怎麼說這也是朝廷的地盤。真正的正統位置,結果你去告訴人家這縣衙有古怪,甚至有怪異盤踞此間。
非得讓人覺得他們得了失心瘋不可,朝廷還沒亡呢,這縣衙之地又怎會有什麼怪異敢來,那不是神經是什麼。
“那我們怎麼辦,回宗報給長老他們?”
牛大力撓了撓頭,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樣,我倆分一下工,要麼你留在這裡觀察縣衙的變化,我回宗,要麼就你回宗我留下,你選吧。”
“你幹嘛不選。”
“兩個選擇都耽誤不了多少時間,小心點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怎麼選都一樣,辦法是我提出來的,為顯示公平就讓你先選,這你也要跟我爭。”
顧多傷盯著牛大力說出這番話,彷彿要給他盯出花來。
“行行行,我回宗,你在這慢慢觀察。”
說著牛大力就搖了搖手,轉身向昊元宗趕去,獨留下顧多傷一人在郭北縣待著。
反正這郭北縣離昊元宗也不過幾裡地,以他們的腳程都用不到半天時間就能到,要是全力趕路還會更快。
顧多傷以為這城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這世界彷彿就是要跟他對著幹。
白天漸漸過去,夜晚悄悄來臨,顧多傷找了個離縣衙最近的客棧住了進去。
夜晚剛來臨時是該造人的造人,該喝酒的喝酒,並無異常之處。
但到半夜時分,連生意不好的青樓都熄了燈。
顧多傷正睡得香呢,卻聽到耳邊響起一陣咀嚼聲,聲音不怎麼大,像是從遠處傳來的。
可被這聲音一吵,還怎麼讓他睡覺,特別是如今耳聰目明的他更是睡不著。
他翻身而起,正想看看是哪傳來的咀嚼聲,但細細一想又不對勁。
這大半夜的誰會去吃東西,而且咀嚼聲還那麼的響,其間更摻雜著咯嘣咯嘣聲。
像是在咀嚼什麼脆物,比如炸得酥脆的骨頭。
念頭剛起,那咀嚼聲變得更大了,並且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聽得顧多傷寒毛立起,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