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驚疑的看著對方,並不是他們模樣有所變化,而是他們不知何時成了犯人。
上衣身著囚服,手銬腳鐐緊緊束縛著他們的四肢。
牛大力雙手一撐,看似鐵跡斑斑的鐵鏈卻連鐵鏽都沒有掉下一丁點,更惶論要將之扯斷,那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
“顧師兄,我倆這怕是遇到鬼怪了,還是一隻兇鬼。”
顧多傷正想回話,卻大堂四周不知何時已有衙役持著水火棍站於兩側,無聲無息,眼神沒有一點神采。
就像是死了,但他們又活生生的站在那裡。
突然水火棍整齊的快速點選地面,衙役口中說著毫無感情的威武,那拖長的聲音雜音密佈,似有無數人在這一道聲音中竊竊私語。
兩人緊了緊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大堂上方,卻只覺眼前一花,矮胖縣令突兀的坐在了大椅上,早已被顧多傷一銀餅打死的師爺也站於縣令旁邊。
他嘴角揚著詭異的微笑,額頭與後腦空空的洞眼還存在著,只是早已沒有東西流出,其臉上與身上的汙漬依然存在,連清理都無。
師爺明明已經死了,但卻好好的站在這裡,要說沒問題的話,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堂下之人,速速將所盜金銀交出來,不然就將死無全屍。”
“死”
“死”
“死”
……………
像是萬人嚎叫,雜亂卻又清晰的死字在大堂中連綿不絕,如同魔音灌耳經久不息。
在兩人的眼中,所有衙役乃至堂上的縣令都在嘴角揚起了詭異笑容。
卻見那師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頂著破了個洞的腦袋向兩人走來。
“拒不交金銀,死罪。”
堂上縣令一拍驚堂木,雙唇唇角突然向上多出一條細線,鮮血從細線處流出滴在官服上。
卻是一張向上揚起的血色笑臉,他的口突然張開,滿嘴的血液從口中冒出,一口牙齒都變成了血色,真正的血盆大口,像是要開始進食了一般。
“裝神弄鬼,憑你這麼一個死了的傢伙還想要俺老牛的命,你怕是死得太早了,還沒睡醒。”
牛大力與顧多傷見師爺向他們走來,體內緩緩流淌的氣血突然嘩嘩流動,熾熱的高溫在大堂裡升起。
卻見著大堂兩側的衙役突然尖聲大叫,身體快速的腐爛,最後剩下一具滿是蛆蟲的爛屍摔倒在地。
正走來的師爺也突然捂著臉,卻見著他的臉部潰爛,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被他胡亂動彈的腳掌啪嘰一聲踩爆開來。
十多息後他才不再動彈,同樣變成一具腐屍躺在地上,看那模樣像是死了幾個月的樣子。
兩人都沒有想到,氣血強大居然還有這等好處,這是他們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隨著氣血執行,手銬腳鐐被輕易一扯而斷,自手掌中化為飛灰,就連那一身衣裳也成了之前的模樣,哪還有什麼囚服。
“好強大的氣血,吃了你們一定大補。”
其餘怪異都死了,卻唯獨縣令受到的影響最小,儘管他的臉上掛著腐爛的皮肉,整個身體也破破爛爛的,蛆蟲在其中蠕動著,看上去噁心無比。
但他卻在兩人的氣血之下行動自如,更是身體一躍向兩人撲來,整個身體完全沒有重量一樣飄在空中,比什麼絕頂的輕功都要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