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去一心中恍然,敢情是這個小狐仙弄的鬼,只是作為一名修行者,竟然用這種手段來斂財,已經落了下乘,看來修為也高不到哪裡去,淡道:“小狐仙在哪裡?”
周老闆面色微變,搖頭道:“小狐仙神出鬼沒,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張少,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但小狐仙可不好惹,你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田姓販子已經打電話回去讓人籌錢了,指不定今天就能送來!”
掃雪冷道:“豈有此理,竟然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斂財,田姓販子不報警?”
周老闆皮笑肉不笑地道:“報警也沒用,前天就有警察來過了,根本搬不動屍體,而且兩名碰過屍體的警察回去後就病倒住院了。不信你們現在打電話報警試試,準沒人敢出警!”
張去一皺了皺眉,轉身往竹樓外走去。眾人連忙跟了出去,楚楠憤憤不平地道:“太過份了,臭神棍,難道你不管管?”
張去一淡道:“今晚看看情況再說吧,現在還要辦正事!”
這一天,張去一和寒鋒以收山貨為由,在附近的村落兜了一圈,均沒打聽到有用的訊息,幹竹筍、幹蘑菇之類倒是收上來一大籮筐。
晚上吃完飯,楚楠徑直跑到張去一的房間休息,樓上有個死了幾天的人,想想就瘮得慌,所以打死也不肯回二樓房間。
果然,半夜12點後,樓上的哭聲又再響起。正在打坐的張去一睜開眼站了起來,楚楠立即爬起低聲道:“我也要去!”
張去一知道自己不答應,這大小姐也肯定會自己偷偷跟來,於是點了點頭。
兩人提氣輕身,開啟門悄然走了出去,結果在樓梯口便遇上同樣躡手躡腳的寒鋒和掃雪。
四人靜悄悄地摸到二樓207房間外面,寒鋒拿出軍用匕在兩根竹子之間撬開一道縫窺視,而張去一的神識早已經探了進去。
房間內昏黃的白熾燈正亮著,一名面板黝黑的乾瘦男子挨坐在牆角哭泣,形容憔悴,神色驚恐。
床上則直挺挺地坐著一個臉色發紫的男人,此人神情木然,渾身冰冷,沒有一絲生氣,確實是一個死人無疑。然而這個死人竟然嘴巴張合,跟常人一般說著話:“老田呀,你幾時才給我燒三炷香,我都在這裡晾了三天,快要長蛆啦!”
哭泣的男子顫聲道:“老潘,三炷香得九萬塊啊,可不是小數目,我已經打電話回去讓人籌借了,你再等兩天行不。”
“老田,你少跟我耍滑頭,你會拿不出九萬塊,這些年販山貨賺的錢哪去了?”
哭泣男子叫屈道:“老田,咱倆是一起販山貨的,能賺多少錢你自己心裡清楚,一家老少衣食住行,供小孩上學,一年到頭能剩幾個子兒?”
張去一皺了皺眉,神識仔細往床上那具屍體掃去,從面相上來看,這個潘姓販子中庭狹窄,兩腮內陷,是典型的“鞋抽臉”。
中庭狹窄代表本身元氣不足,這種人容易患大病,兩腮內陷則無福氣,再加上此人兩道眉毛又黃又薄,正是相學上所說的“黃薄眉”,主客死異鄉!
由此看來,這個潘姓漢子應該是自己患急病而死的,並不是那個小狐仙故意害死,然後利用他敲詐田姓漢子錢財,如果是這樣,那性質還不算太惡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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