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被掃雪一把從櫃檯後提了出來,頓時嚇了一大跳,接著便殺豬般大叫起來:“你想幹什麼,仗著人多欺負我一個老頭子是吧,放手,我要報警,報警了。”
張去一皺了皺劍眉,淡道:“掃雪,放他下來!”
掃雪悻悻地把老闆丟下,後者整了整皺掉的衣服,眼中閃過一抹得意。
雖然眼前這名暴力女臂力驚人,但他半點也不怵,在此窮鄉僻壤的地方,量這些人生地不熟的外鄉客也不敢把自己怎樣。這不,自己一喊報警,對方就得乖乖鬆了手。
張去一微笑著問:“這位老闆貴姓?”
“嘿嘿,這才想起要套近乎,遲了,不訛你一大筆,也對不起我周扒皮的外號。”
老闆心中冷笑,臭起老臉哼道:“免貴姓周……哎喲,我的老腰,好痛,痛死我了,你這小姑娘家家,咋還這麼粗魯,定是剛才把我的腰給弄傷了。今天你要不賠償我十萬八萬,我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說著拿起電話作勢要報警,眼角餘光卻是市儈地睨著張去一。
張去一眼閃過一抹冷意,他本來還想息事寧人的,畢竟還有正事待辦,但這老無賴實在是不像話。
張去一朝寒鋒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手一伸就把座機的電話線就拔了,又拿起櫃檯上的手機隨手捏得稀爛。
周老闆驚得目瞪口呆,面無人色,這才意識到今天遇上狠角色了,恐怕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吃吃地道:“你……你們想幹什麼?可別亂來,我雖然是漢人,但已經入贅了苗族人家,敢動我一根頭髮,保證你們走不出丹松鎮。”
寒鋒面露不屑道:“我呸,原來是個倒插門的!”
張去一笑嘻嘻地道:“寒鋒,斯文點,咱是文明人,要以理服人,周老闆,咱們裡面聊聊!”說著提起那貨進了旁邊的房間。
只是盞茶功夫,張去一又提著死狗般的周老闆走了出來,只見後者臉色蒼白,上下牙還在咯咯地打顫。
張去一把周老闆往櫃檯後的椅子上一放,笑嘻嘻地問:“周老闆,你的腰還痛不痛?”
周老闆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忙不迭地搖頭道:“不痛了,不痛了!”
“不痛就好,應該不用賠錢了吧?”
“不用,不用!”
“咦,周老闆,你的手機咋碎了?”
“呵呵,是我自己摔碎的!”
“咋這麼不小心呢,對了,上房多少錢一晚?”
“50……不不不,免費,一分不收!”
張去一笑道:“那怎麼好意思,我們要四間上房,掃雪,先給他兩百塊,要是住著舒服,明天再續費!”
掃雪冷著臉往櫃檯上扔了兩百塊,從欲哭無淚的周老闆中接過房間鑰匙。
看著滿臉堆笑的張去一消失在走廊,周老闆總算鬆了口氣,剛才短短盞茶工夫,他經歷了這輩子最可怕的事,現在想起還心驚肉跳,雙腿瑟瑟打顫。
至於報警,打死他也不敢,因為那名年輕人也能招來惡鬼,報警有用嗎?”
這座吊腳樓是兩層結構,中間樓梯,外面是走廊,有點像學校的宿舍,只是全部由竹子紮成,走上去吱嘎吱嘎的,真怕會散架了。
鑰匙上有門房號牌,張去一等很快就找到了各自的房間,兩女住二樓,而張去一和寒鋒則住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