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張去一皺了皺劍眉,根據卦象顯示,明明就是這裡,但此刻裡面不僅沒人,而且也感應不到自己的神識烙印。
張去一沉思了片刻,轉身往遠處的路燈下走去,當穿過馬路時,忽然感覺四周的氣溫驟然冷了好幾度。
“咦!”張去一暗吃一驚,連忙運起望氣之法觀察了一遍,瞬時發現這處馬路中央方圓十幾米竟瀰漫著濃重的陰煞之氣,難怪氣溫驟降。
“有古怪,人氣旺盛的街道竟然積聚了這麼濃重的陰煞之氣,這地底下恐怕埋了不少屍骨。”張去一暗道,但他此時也懶得管閒事,徑直穿過陰氣區域,走到對面路基旁的石榴樹下。
昏黃的路燈光下,三名褲衩大叔正在鬥地主鬥得不亦樂乎,每人的臉上沾了不少紙條兒。
“叔幾個,鬥地主啊!”張去一湊近前,笑嘻嘻地道。
“嘿,小夥子,這麼晚還出來扎馬路?”
“天氣太熱了,睡不著啊,出來透透氣!”張去一煞有介事地道。
一名大叔深有同感地道:“可不是,每晚不過凌晨2點我都不會睡覺。”
“哎喲,我說這氣候呀,越來越糟糕了,我們小時候幾時有這麼熱過,飛機!”
“哈哈,王炸,一對Q,我贏了,來來,趕緊粘上!”贏了那貨興奮地給另外兩位大叔各粘了一張紙條。
“對了,叔幾個,跟你們打聽個事,對面衚衕第三家院子沒人住嗎?”張去一問道。
“咦,小夥子你新來的吧?那家住的是何老頭,經常託著鳥籠子出來溜達呢。”
“說到這何老頭真是好福氣,雖然無兒無女,但帶出的徒弟都很孝順,隔三差五便拎著大包小包來看望他。”
張去一心中一動,問道:“徒弟?何老頭開武館嗎?”
“嘿,都什麼的年代了,哪還有人開武館,聽說何老頭以前是個木雕匠,這可是老手藝了,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稀罕學了。”
另一名大叔插嘴道:“話說何老頭的徒弟還真是奇怪,有老有少,差距很大,還有個一米不到的小矬子,嘿嘿,那女徒弟更不得了,衣服穿得……嘖嘖!”大叔說著用手在胸前比劃,一臉的蕩笑。
“老步,別猥瑣了,輪到你出牌啦,對了,小夥子你玩不玩……咦,人呢?”
三名大叔抬頭四望,發現剛才還站在旁邊的年輕小夥子竟然消失了。
“不會是撞鬼了吧?”其中一名大叔吃吃地道,另外兩人頓時變了面色,不約而同地想起衚衕里老一輩人說過的一件怪事。
建國初期,同樣是炎熱的夏夜,衚衕裡幾名年輕人在這裡打牌賭錢,當時來了名陌生人加入,一直玩到快天亮才散場。只是一抬頭的功夫,那名陌生人就不見了,而幾位年輕人發現贏來的錢竟全是冥幣,嚇得他們屁滾尿流地跑回家,之後全都大病了一場。
這時,三名大叔臉都綠了,把紙牌一扔,趿上拖鞋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