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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連我的電話也不敢接?”
安嘉璐笑著起身,從工作臺後,慢慢踱到了標著“閑人免進”的保密區,口氣揶揄地問著。
她不算餘罪的前女友,可很多人都知道餘罪是她的前男友,婚宴上一次,餘罪有一年多都沒敢給發了打電話。
“忙啊,勞碌加窮逼命。”餘罪好幽怨的聲音,說著大多數警察經常的一句自嘲。
“我怎麼聽著像藉口呢?”安嘉璐反問,她依著一層視窗,又一次感覺兩人那種缺乏溝通的狀態,不管是見面面還是電話都是一種感覺︰尷尬。
“再有藉口,我這不接起來了麼?有事麼?”餘罪問。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安嘉璐反問。
“雖然可以,但沒事你絕對不會給我打。不要羞於啟齒啊,是不是和星海有關?”餘罪問。
安嘉璐一驚,心跳明顯加快,餘罪的正常智商不怎麼高,可要陰暗智商,可能認識的人沒人比他高,安嘉璐索性直言了︰“猜到了就好,那是我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有因妒生恨的情緒,我們正式確立男女朋友關繫了,他對我很好……喂,你在聽嗎?”
“嗯,在聽。雖然我很仇富,但還是祝福你們。”餘罪道。
一下子安嘉璐那股子傲嬌被刺激得丁點不剩,本來想刺激餘罪一句的,卻沒想到他是如此地蛋定。她換著話題道著︰“謝謝,那我就放心了……有件小事,我聽我男朋友說,你們幾個沒出息的,蹭進人家宴會了,根本沒得到過邀請,對嗎?”
“啊,有這事,就吃了點自助,還捱了頓打,那你們還想怎麼著吧?”餘罪道。
“活該。”安嘉璐哭笑不得地道,這種事她都不相信,真沒想到居然幹得出來。
片刻的沉默,安嘉璐突然有點惶恐,是不是說話太沖了,畢竟已經不是以前那種很隨便的關繫了,她傾聽著,電話裡能聽到呼吸的聲音,卻好大一會兒沒有迴音。
“你說話呀,啞巴了?”安嘉璐催著。
“都活該了,還說什麼?”餘罪道。
“就是活該……警告你們一句啊,你們幾個爛痞警,別去人家公司找麻煩啊。”安嘉璐命令的口吻道。
“沒去過啊,現在紀律作風整頓呢,我們那敢去啊,被打了都怕人知道呢。”餘罪道。
“真沒有?也不準備去?”安嘉璐問。
“真沒有,也沒準備有,工作忙成啥樣了,誰顧得和他們扯淡。”餘罪道。
“這還差不多……那這樣,晚上一塊吃頓飯怎麼樣?他們對此事也深表歉意,我代表星海邀請你,共進晚餐如何?戈總裁親自坐陪啊,你很有面子的啊。”安嘉璐道。
不知道是話很酸,還是試圖勾起餘罪泛酸,反正不對味。餘罪的回答更不對味了︰“真不行,我們正在追蹤一起詐騙案,根本抽不開身,這不剛從大同回來,明天又要去鳳城、大後天還要去長安……真沒時間,你幫我轉達一下歉意,真沒什麼事,我們天天摸爬滾打著,誰都沒當回事……”
安嘉璐知道這是藉口,盡管很委婉,她不待餘罪,直接掛了,掛掉後,自己卻生了一肚子氣,又拔著電話,接通了就傳來了安媽的聲音︰“怎麼樣?安安?”
“還怎麼樣?人家根本不理會……我說媽,這幹嘛呢,非透過你請啊?他不是本事大著呢,有本事自己幹嘛不去請去呀?以後少跟我說這事啊………”
連斥帶訓,一句好話沒有,然後是氣咻咻地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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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的另一端,市中院,一間標著審判長的辦公室。
安媽拿著電話愣了下,對於自家這個任性、剛愎的女兒,她可是毫無辦法。
放下電話,想了想,事情確實讓她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人家戈總這麼大的身份,好容易求辦了一次小事,居然沒成。
她思忖著,透過那一種方式把這個人請出來,在思忖這個目標的時候,忍不住要思索一下案由,似乎是,星海的保安私下裡把位警察給打了,為了以防後患,戈總可是不遺餘力在補漏,不但給市公安局饋贈,又多方要找到當事人和解。
公檢法系統裡的,安媽知道基層那些警察有時候能沒底線到什麼程度,這種事嘛,她是堅決站在戈總這邊的,而且她很喜歡小戈這種做事四平八穩,面面俱到的方式。
幫,一定要幫……安媽想想,沖著人家介紹的投資產品和帶來的不菲收益,這個人情一定得還的。
她開始忙乎了,找著市公安局的熟人,一說餘罪,都認識,一說關系,都沒有,可這事總不能去找許平秋吧。又聯絡到了總隊,那個部門在她看來是形同虛設,最起碼在非培訓時間是形同虛設,人都沒找到,甚至連餘處長的電話也不向透露。
繼續,他聯絡到了分局,和張如鵬分局長有過幾面之緣,不過這位分局長似乎和餘罪的關系也不怎麼樣,支吾搪塞的,以為她要給什麼嫌疑人說情,辦得根本不痛快。
轉來轉去,電話到了五一分局,無意中聯絡到了尹波,省廳尹秘書長的兒子,和女兒是同學,他倒是給了條提議,一下子把安媽給醍醐灌頂了。
找警校啊,那拔一線刑警,他們誰的賬也不買,就原來的老師,勉強還不敢駁面子,其他人,說翻臉就翻臉。
她終於找到了警校關系,原教務主任,現在已經升任副校長的那位江曉原,和她丈夫是上下屆,問清了職務,又打探了些他的家庭情況,安媽這信心滿滿地,直接和江曉原聯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