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幾步,就有人喊,他回頭,看到了一樓單元陽臺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位傻兮兮的胖子,灰頭土臉的像被人揍了一頓,吸溜著鼻子,蜷縮在角落,兩手縮在袖筒裡。
“怎麼了?”他嚴肅地問。
“你這身警服真帥啊。”那人羨慕地道。
“呵呵,謝謝啊,你也挺帥。”邢學志笑道,不止一次被人這樣贊美,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女性。他瞬間對這個胖子和好感倍增,笑了笑,轉身又走,那人在背後又喊了一聲︰喂,警堊察叔叔。
他回頭,那胖子笑著道︰“我聽說警堊察好像都有這個。你有嗎?”說著亮著帶警徽證件,臉上帶著坑死人不償命的壞笑。
一瞬間邢學志做了一個決定,尖叫一聲,扔下行李,飛步便跑,長腿邁著,把這個行動不敏捷的胖子扔在身後,他知道,那人雖然醜了點,可肯定是真警堊察,他跑啊,跑啊,十幾步便覺得肺裡就燒起了火,朝著樓拐角的方向,那是已經預計好的出逃路線,從那兒翻過矮牆,外面就是工地。
誰可料一拐角,光看上面沒看下面,拐角處伸出來一條腿,一抬,絆得他幾乎飛起來,然後吧唧重重摔在地上,還沒有來得及爬,後背一疼,已經有人膝蓋壓上來了,一面面相兇惡的男子,腰裡一拎,銬子嚓嚓把人反鎖上了。
有晨練的市民瞅見了,眼楮一直嘆著︰“啊?有人打警堊察。”
更多的人看見了,有人同仇敵愾地嚷著︰“嗨,小夥子,好樣滴,揍他……警堊察沒一好東西。”
正奔上來的滑鼠被雷倒了,看來這職業越來越尼馬不招人待見,難為這嫌疑人還扮警堊察出行呢。他奔到抓捕地點時,餘罪已經駕車倒回來了,熊劍飛開著車後廂,拖著人,那人還掙扎著,滑鼠以熊劍飛為遮掩,暗暗一腿猛地頂在那人的尾骨上,那人一吃痛,往前一僕。正好,被熊劍飛扔進車廂裡。
“小子噯,換座城市就以為找不到你了……長這麼帥,說話還這麼禮貌,一看就是假的,哥這樣的才是警堊察,你能扮像麼?”
滑鼠 扣上了車後蓋,笑得直得瑟。
此時,外圍協助的警力得到了抓捕成功的訊息,兩輛警車駛入小區,搜檢這位詐騙嫌疑人的住所,在兩地警方配合下,有序地開始了………
……………………………
……………………………
“抓到了……”
駱家龍興堊奮的道,邊聽電話,邊給一旁聽的汪慎修道︰“已經找到證據了,這傢伙行李裡就有超大號的安全套……住所搜查已經開始了,他們今天往回返。”
聽著是滑鼠的聲音,汪慎修一把搶過電話嚷著︰“滑鼠,五原人民發來賀電,授予滑鼠同志蹲坑英雄的稱號……哎標啊,蹲了一晚上,沒人把你當賊抓了吧?”
“去去……哎,標,瞅瞅當地有啥特產麼?給帶回了點啊。”駱家龍又搶著道。
出門的那位步子停了停,好幽怨的眼神,他想像得出,自己那位同學恐怕真是犯事,警堊察催著他,他黯然的跟著警堊察離開了。
旗開得勝,那叫一個心喜欲狂,駱家龍找著給人分享這份喜悅,給肥姐打,肥姐在吃早餐,直道著︰我早知道了,他們第一個通知我。
喲,這讓駱家龍覺得好失敗,參加行動都不是第一序列被通知的,兩人想想,這麼大喜事可得怎麼得瑟一下才能發洩憋得這幾天呢?
汪慎修說等他們回來,一塊喝去。駱家龍嫌沒創意,要不不等他們回來,咱們賀賀去,也不行,兩人多沒意思。商量未定,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汪慎修剛噓了聲,知道是誰來了,門 聲被推開了,肖夢琪氣喘吁吁的問︰“到底什麼情況?昨天不是還的市區查詢,今天怎麼突然就跑到邯單抓捕去了?”
汪慎修和駱家龍齊齊失聲,嚴肅地看著肖夢琪,半晌汪慎修道︰“沒抓錯,已經確定目標正確。”
“為什麼不向我匯報?”肖夢琪有點生氣,俏臉變色,喘著氣,氣咻咻地上得前來,駱家龍趕緊讓座,汪慎修小聲道著︰“肖處,我向您匯報,您說……很無聊啊。”
這……肖夢琪剜了他一眼,不過好像這是事實,可推進的速度太快了,大前天那專家才從這兒走,昨天聽說他們還在走訪受害人,今天一早就抓到嫌疑人了,她坐下來,按捺著心裡的狂喜和驚訝,換了臉色,舒著這口氣,一擺手︰“坐……說說,到底怎麼確定嫌疑人身份的,這個人曾經做到兩次描驀,都沒有找到目標。”
“您確定要知道這種無聊的事?”汪慎修問,駱家龍在吃吃地笑。
肖夢琪也笑了,宛然一笑道︰“這種無聊的事上都能找到線索,我除了佩服已經無話可說了……說吧,我屍體都見過,還怕你們講人體器官?”
駱家龍和汪慎修換了個眼色,兩人理著頭緒,駱家龍道著︰“其實也不難,關鍵是那位泡妞專家發現的這個線索,他覺得這個人天賦異稟,這是最大的一個特徵。”
“等等……關鍵也就在這兒,我就不相信,看案卷都能看出這個嫌疑人天賦異稟來?相貌都描不準,能描準褲子裡的事?”肖夢琪好奇地問。
“這是個猜測,是他根據受害人的特徵猜測,您看,受害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主要以單身和離異為主。”駱家龍道。
“那又如何?”肖夢琪道。
“據專家講,能滿足這類欲不滿,而且讓她們死心塌地的人,床上功夫才是硬道理,而床上功夫好,必須硬體達標,所以他判斷這個人最起碼異乎常人。”汪慎修道。
兩人說著,又吃吃笑了,肖夢琪有點尷尬,不過這次是笑得尷尬,直接跳過這個話題道︰“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求證。”駱家龍道,本次也受益良多,他解釋著︰“我們向受害人求證的時候才發現,所有的報案資料都忽視這個情況,受害人不好意思講,民堊警肯定也不好意思問,都覺得與案情無關嘛。”
“恰恰在案情無關的地方,我們找到了線索,受害人都反映他們的床事生活比較好,而且那個嫌疑人,割過包皮,也是無意透露的,而且是從農村到城市以後才做的這例手術……之後我們分了三種,一路查醫院記錄,一路篩選五年往前幾年的全市所有大專院校的畢業生,第三路找肖像描驀的重新繪制……”汪慎修道,這兩天都忙得夠嗆。
肖夢琪適時插了一句問︰“是根據他的活動熟悉程度判斷,有可能在五原呆過很長時間?還有可能就在這兒上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