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出口,死守,堵死。”李磊憤憤地道。
警員通知著這一訊息,在這裡已經能看到出口處的場景,雙向八車道收費口全部封閉,出口後排著幾行幾列警車,就駕著直升機也飛不過去了。
“調一組,分散到09國道,與高速路平行段馬上。”許平秋突然道。
“什麼?分兵?”李磊吃了一驚。
“相信我,他不會按你的設計進包圍圈,他們會有應急方案的。”許平秋道。
僵持間,盯著螢幕的警員緊張地叫著︰“他沖出路面了……”
“快……09國道圍堵。”李磊緊張地,大喊了一句。
每時每刻總會有意想不到的意外,那輛大切在距離收費站不到十公里的地方,悍然沖向了護欄。轟聲作響,車憑空消失在路面,把後面追蹤的特警看愣了。
不是尋死,而是順著一處斜坡,疾速地往下滑,而山下,過了淺灘就是國道。
特警追捕車輛堪堪地停在被撞開的出口,有人在對著步話大喊著︰“下路了……下路了……那一組靠近國道,堵住它。”
收費站口,警笛齊鳴著,沿著僅容一車走向的車道,飛速調防。
路面上,飛奔的特警攀上了一輛重卡,叫停,車徵用了,重卡轟隆隆一調頭,斜斜地橫亙在路面上。
沿著突破口的兩側,越來越多的民用卡車、轎車、農用車,被叫停,人為的交通阻塞形成了天然的障礙帶。
在這障礙之間,從高速路面、從公路管理處、從收費站方向、從車縫人堆,黑衣的特警在邊奔邊吼著︰“全部躲進車裡……我們在抓逃犯。”
越來越多的特警,擋在了兩側路面的最前沿,站起了兩層、三層、四層、更多層的人牆,黝黑的顏色,像一塊沖不潰的堤壩。
那輛倉皇逃竄的車可能沒有想到,精心設計的逃亡路線仍然遭遇到了這麼多警察的圍捕,在轟然沖上路面的時候,他以為逃出了生天,加著油門 向北方,卻不料剛興奮片刻,幾公里外便看到了讓他心顫膽寒的場面,蹲著、站著,數排特警的槍口對著他的方向。刺到耳膜的喊話聲回蕩地夜空。
“他媽的……拼了”司機瘋狂地分秘著腎上腺,他知道今天算是沒命了,就不被打死,車上的東西也能要了他的命。
“程哥……停吧停吧”同車一位,嚇得褲襠開始濕了,面前是槍口,坐著的是 車,如果選擇一種死法,他寧願不怎麼被嚇死。
轟……油門一加。車頭前沖,要沖向攔路的人牆。
“開槍”
一聲斷喝,三十多隻微沖噠噠噠噠……掃在飛馳的車身上、輪胎上、機蓋上、前玻璃上、駕駛位置上、那車輪癟了、玻璃碎了、機蓋穿了、終於在距離人牆十幾米的地方失去了方向,頭一歪,沖下了路面。
轟聲翻滾,倒扣在灘地上。
聲停、槍止、那數十人的方陣巋然如山,未動分毫
直到路面放開,直到看見那些特警圍著出事的車輛,那些驚魂未定的司機,伸頭看時,叫一聲好鳴幾聲喇叭,一時間,滿國道所過車輛,都效仿著,鳴笛向著警察致敬
數分鐘後,初步確認駕車的程超被擊斃,車上搜撿出了冰毒公斤……
百公里外的另一邊,第九處的外勤已經從煤炭裡分撿出了大大小小幾十塊東西,正是聚銨酸脂冷卻凝結的不規則形狀,外表和炭塊沒有什麼區別,重量也相仿,不過外層是軟的,刺破後,內膽裡的東西就出來了。
高純度的氯胺酮,這是可以調變大部分新型毒品的一味母料。
火勢已經熄滅,油箱是人為爆炸,所幸被成車的煤炭壓熄了不少火,這裡的遭遇最激烈,特警受傷三人,重傷一人,毒販被擊斃五人,生擒兩人,從戰場檢拾回來的手槍七支、子彈一百餘發、三稜刀數把、土製炸彈尚有數枚,這裝備看得特警也頭皮發麻。
煤堆的旁邊,還在清理著,那些藏毒的“道具”被清出來的一堆,攝進裡,根本分不清是不是煤炭。現場的領隊如是匯報著︰
“…目前已經清理了三十七塊、每塊最少裝兩千克,清理出有一百多千克……據對抓捕到的嫌疑人馬景川突審,他交待今天的貨是三百多千克……起火損毀了一部分,我們正在加緊時間清理。”
“好,辛苦了……我等著你們凱旋歸來”指揮部裡的聲音。
此時的指揮部裡空氣徒然一鬆,三百多千克加上二十七千克的冰毒,這場追捕終於可以劃圓滿的句號了。
在李副處長話音剛落的時候,守了一天的警員不由自主的鼓掌,笑逐顏開地向幾位指揮員致意,李磊此時也是心情大好,直拱手謝著,大家辛苦了,我代表九處向西山警方致敬,他們的特警素質是我見過的最好的。
那場堵截給他的印象深刻,看到車撞時,他的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了。不過直到最後那方陣紋絲未動,著實讓他對西山的訓練水平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