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餘罪點點頭,螢幕上的林宇婧已經不是那個警裝在身颯爽形象了,而是低胸短裙,燙染著紅發,整個一個火辣妞的形象,照片的地方是一種機場,她正拉著行李回頭看著什麼。
這是監控拍下來的照片,餘罪皺著眉頭,實在想不出,這近一年的分離,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參加過0*年,也就是兩年多前的那起新型毒品偵破案是嗎?”對方問。
餘罪點點頭道︰“是”
“和那個案子有點關系,根據對落網毒梟傅國生、沈嘉文的審訊,他們陸續交待出了和境外販毒團夥勾結的一些案情,原本以為他們在羊城遭到重創之後會選擇銷聲匿跡,不過半年之後,在南方多個省份又出現了類似的新型毒品,經過分析驗證各地公安繳獲的毒品,和你們在羊城一案中打掉的團夥,屬於同一個來源………”
“也就是說,根子在境外?”餘罪問。
“對,傅國生和沈嘉文,僅僅是他們的一條線而已。”對方道。
不用問了,接下來又是組織行動,肯定要選拔走一些參加過的熟手,去年四月的那個晚上,林宇婧怪異的表現,就是一次決別。
接下印證了餘罪的想法。
“去年四月份,gi禁毒局第九處組織了一次針對新型毒品的行動,我們在西山省選拔了數位參加過那起案子的隊員,林宇婧就在其中……”
餘罪沒有說話,他在想,肯定是一個特殊的任務。
“她被派到了香港,以應聘保鏢的名義進了一家公司,這家做外轉口貿易的公司我們監視了很久,很可能與數次境外新型毒品案相關聯,她用了六個月時間,成功地靠近了我們給她指定的目標……”
是一位梳著中分發型的男子,不算帥,但很有港人那種很拽的派頭。
餘罪保持著沉默,兩眼陰鷙地盯著照片上那位男子,似乎想把他揪下來,問個究竟。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在三個月前,我們和她徹底失去的聯系,行動組一直以為她暴露,已經犧牲了,四處尋找她的下落……不過在兩周前,她突然出現在馬尼拉機場,乘坐航班回到了國內。”
“回來……做案來了”餘罪平靜地道,如果單槍匹馬回來,只可能是這一個目的。
對方愕然了一下下,沒想到餘罪猜得這麼快,他點點頭道著︰“那你能猜到她做什麼案了嗎?”
“救那兩位毒梟?”餘罪出聲道。
“錯,她是回來殺人的。”對方道,亮著一副照片,屍檢的現場,一眼過去,驚得餘罪閉上了眼,死者是認識的那位,沈嘉文,盡管穿著獄衣,他還是一眼認出來了,那張風韻迷人的臉上,多了一個怵目的彈洞。
“這麼重要的嫌疑人守衛是相當森嚴的,她是去庭審返回的途中遭到襲擊的,殺手埋伏在高架橋下,用一把普通的狙擊步槍擊斃了沈嘉文,爾後從容地從橋上撤走,距離恰恰卡在微沖的有效射程,根據對地形、隊形的熟悉程度,我們懷疑是自己人作案……反查之後,查到了已經改頭換面的她,林宇婧。”
“她也許是迫不得已。”餘罪喃喃地道著。
“我也寧願這樣認為,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絕望了。”那人動著滑鼠,又是一個兇案的現場,一位男子,斜靠在沙發上,頭上同樣多了一個彈洞,就在額頭正中,餘罪看得渾身寒毛乍起,凜然問著︰“他是誰?”
“駐港禁毒聯絡官,隸屬於gi禁毒局,涉及事務處。”對方道。
“也是……她殺的?”餘罪不相信地問。
“午夜發的案,就在他在香港的住地,監控上只看到了這個……沒有其他人。而且做得很於淨,現場腳印、指紋什麼也沒留下。”對方又換著影象,顯示著一副穿著港警制服的林宇婧,明顯是假扮潛入住宅行兇。
就是這些,一個朝思暮想的人,轉眼成了十惡不赦的人,這個轉變可讓餘罪如何接受,他呆呆地看著,一直覺得這像噩夢一樣,自己還沒有清醒過來,他使勁地捶著腦袋,思維的速度跟不上這個猝來的變故。
對方的靜靜地看著,長年和那些毒販打交道,已經練得目如鷹隼,心如止水,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楮,他看得出,這個人似乎對林宇婧的墮落相當地痛
“這個人叫金龍,長居馬尼拉市,在香港有生意……我們現在既掌握不了金龍的犯罪證據,又無法確定林宇婧陷得有多深,根據目前的反查,林宇婧很可能已經成為他的情人兼保鏢。”對方道。
又是一張照片,一組屋頂休閑日光浴的照片,穿著比基尼泳裝的林宇婧端著冷飲,正吻著一位帥氣男子,那愜意的、絲毫沒有曾經羞澀的樣子深深地刺激了餘罪一下下。
“那找我於什麼?難道讓我去把她抓回來?”餘罪苦著臉問。
“這些人要麼根本和毒品不相於,要麼裝備就比你們特警隊火力還猛,怎麼可能讓你於這事。”對方道。
“那是什麼意思?”餘罪想不明白了。
“例行公事,不排除她已經叛逃的可能,所有和她認識,同過事,參加過案子的同志,都要接受一次審查,而且短時間不再從事原崗位的工作,當然,如果她要聯系你們其中的某一位,知道該怎麼做嗎?”對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