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說說,得手了沒有?”
林宇婧翻身眼楮剜著餘罪,似乎有一股子醋意,似乎又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餘罪卻是輕聲道著︰“有很多個,能讓男人動歪心眼的美女太多了,可讓我動心的,好像只有你一個。”
“切……”林宇婧嗤了聲,不過躺下時,把餘罪抱得緊了點,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姐,你什麼時候走。”餘罪的聲音,很小,幾不可聞。
“什麼?”林宇婧一驚。
“你什麼時候走?”餘罪問,挪著位置,看著林宇婧。
“去哪裡?”林宇婧懵然道。
“你不會撒謊。”餘罪道,笑著看著她。
林宇婧慢慢的訕然笑了,撫著餘罪的臉道︰“你又猜到了?”
“這還用猜嗎?一般你欲求不滿,在床上對我百般蹂躪的時候,就是要走了,而且要走很長時間。”餘罪輕聲道著,他捉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那眼神是如此地依戀,如此地不捨。
這個準確無誤的判斷,讓林宇婧頓有一種好笑而又難堪的感覺,她沒有回答,只是那麼痴痴地看著餘罪,兩個人始於激情的開始,似乎沒有附加更多的感情成份,可現在,不經意間卻發現已經積聚了如此之多,多得讓她也覺得多了份牽掛。
餘罪沒有問,他知道這又是一個別離的前夜,過了今夜,又要煎熬在分別留下的思念裡,不知道會有多久。
於是兩個人在四目相接中,那種別離的滋味都聚在不捨的眼光中,林宇婧慢慢地解下了圍著浴巾,慢慢地抱著餘罪,輕輕地吻著,緊緊地貼附著,彷彿試圖把他溶進自己的身體帶走一般。
於是又一次欲求不滿的,在兩人的摩娑於親暱中開始了,時間像跳躍的音符,是兩人粗重的喘息、是她呻吟的囈語,美妙而動聽;空間像凝固的畫面,是兩人相擁的纏綿、是目光相灼中的火熱、又或是赤裎相見的身體,在親暱中傾訴著那不捨的愛意。
這一夜啊,春色無邊。
這一夜啊,激情無眠。
凌晨的時候,林宇婧悄悄地穿戴整齊,她準備悄悄離開的時候,卻聽到了黑暗中餘罪說了句︰我送送你。
她沒有回絕,兩個人悄悄離開了酒店,不久,從家裡出來的林宇婧已經提上了一個大旅行包,然後默然無聲地坐在計程車後座,側頭靠著餘罪的肩膀,握著他的手,一言未發,直到集合地。
集合在武警下屬的一個訓練基地,夜色中孤零零地停著一輛大巴,餘罪知道,車廂的暗影中,應該已經有了很多連家人也不知道他們去向的同志,在那條隱敝的戰線上,一直就有著很多值得尊敬,卻不值得效仿的同行,他們大部分生活得連自己的名字也要隱藏。
離著很遠就下車了,餘罪讓計程車等著,他從後備給林宇婧提出了行李,兩人走了幾步,林宇婧停下來,輕聲道了句︰“別送了,有紀律。”
“我知道,那你保重。”餘罪道,千言萬語,唯此一句。
“別這麼傷感嘛,笑一個。”林宇婧附著身,湊著臉,打趣似地道。
餘罪笑了笑,然後林宇婧攬著他,一個重重的吻印上來了,一吻而放,她退著步,招著手,然後輕盈地奔向集合地,身影,消失在那輛車裡。
又過了不久,車轟然發動,車燈齊亮,載著餘罪的思念開向一個不知名的遠方,越走越遠,直至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