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看到了古慈意動的表情,說道:“你體驗過這雷法,知道它的威力,我用這部雷法來換如何?”
木青身上這麼這幾種秘術,除了食氣之法外,其它的幾種,是一種比一種難學。
他當初修習“喊雷發聲”時,只覺得光是默誦完整的法訣便已經十分艱難,更別提想要凝聚出雷霆那最後開口的一聲喊。
他猶記得自己最後還是在孟章的幫助下才終於入門,即使到了現在,他不用發聲便能用雙目凝聚雷霆,也不過是小成,但若是讓他去教別人,那很多東西便又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在把食氣之法交給曹槿之前,木青就曾問過孟章對他這種行為的看法,依著孟章的意思,這“喊雷發聲”的門檻比木青想象中的要高得多,真正能夠入門的人,都得是雷法造詣已經很高的存在。
古慈和木青眼光對上,正要開口,一旁的古言卻搶先拒絕說道:“雷法在各種秘法訣術中算得上是威力最強的一種,但也正因為如此,修習的門檻也很高。”
古言掃了一眼木青手中的玉簡,看向劉葳蕤說道:“我們只需要劉小姐手上的淬體之法。”
古慈面無表情,但古言已經這樣說了,但便不會再多言。
木青雙眼微眯,直覺告訴他,那引雷淬體之法絕對不會比他手中的“喊雷發聲”珍貴,但在古言眼中卻似乎比“喊雷發聲”有價值得多。
劉葳蕤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發現自己但凡是在涉及木青的問題上,便會失去往日裡乾脆利落的風格,甚至已經開始在糾結她剛才的猶豫是不是傷了木青的心。
她收斂起情緒,沉吟片刻認真說道:“我確實知道引雷淬體之法,但我不可能拿出來。”
“為什麼?此法不過是淬體的一種方法,甚至不是雷法。”古言說道。
劉葳蕤回答道:“因為你們知道了絕對走不回古家就會死,我這不是在恐嚇你。”
古言默然,看著劉葳蕤緩緩說道:“劉小姐,我想我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我們雙方几經波折才有了現在這種局面,你也應該相信我和古慈有抹掉名單上那些名字的能力。你作為林家大小姐的面子,我們已經給了,但一條靈脈卻不是光靠面子就能解決的事情,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劉葳蕤沉聲道:“你不用提醒我,我說過可以將這間天蠶絲內甲給你,比起淬體之法,你們那道天蠶絲內甲會更安全一些。”
“安全?”古慈咂摸著這個詞語,念出了聲。
劉葳蕤找到木青時,剛好見到古慈在傷害木青,她對古慈可沒古言的那種態度,冷漠道:“淬體之法從來不是你們以為的那麼普通,若是被我外婆知道了這件事,你們絕對回不了古家。”
古慈臉皮抽搐了一下,難得地沒有再回應。
古言笑著搖搖頭,如果今日這能得到那淬體之法,那麼他絕對可以將其帶回古家,因為這證明劉葳蕤身邊沒再跟著其他人。
他其實很是不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那暗中之人為什麼還不現身,莫非是想要藏一輩子?
古言乾脆挑明問道:“與劉小姐同行的還有什麼人?”
劉葳蕤目光微動,沒有回答。
古言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我們願意相信劉小姐的身份,是因為你的功法,你身上的這件內甲,但其實只有這些東西,並不能完全證明你的身份,我們與林家的一些長老也有來往,不知道劉小姐認識幾個?”
劉葳蕤眼神冷冽地看著古言,問道:“我從來不會證明我自己是誰,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立刻動手。”
饒是自認為修養足夠的古言也不禁生出幾絲慍怒,他並不想在一件事上來回地扯皮,沉聲道:“劉小姐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按照輩分,我們也算你的長輩,面子都是相互給的。”
劉葳蕤纖眉微動,她其實明白古言的意思,無非是覺得她身邊沒有林家的其他人,又得不到其它的保證,這樣直接離開朱雀城,不說白帝答應的一條靈脈,便是這來來回回的奔波,等回去後別人一問,說是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林家大小姐給勸返了,大概會讓別人覺得荒唐至極。
劉葳蕤斂聲道:“古長老可以換個條件。”
古言搖搖頭,他視線掃過眾人,緩緩說道:“朱雀城一行早已經脫離了原有的軌跡,這是我當初推衍不出時便有心裡準備的,但若是不看身份,依然是我方佔據絕對優勢,你願意談條件,也是因為明白這一點。”
“這樣吧,若是劉小姐不願交出那淬體之法,那便由你選出一人,與我一局定勝負,我若是輸了,自然沒有臉面在此地談什麼條件。”
隱谷眾人聞言目光齊齊一沉,古言看似退了很大一步,但句句都在提醒眾人雙方存在的實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