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已經沒有了試探的心思,看了看還在收縮的屏障,眼底深處似乎有著一絲得意,說道:“我說過,一切都已經晚了,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就算和麵具的道契還在,卻很難透過面具再掌控這座陣法,不過,你可以闖一闖。”
“至於能帶幾個人……”
玄武掃過木青身後幾人,搖頭道:“既然是困陣,就算你能以勢護住他們,但在衝出陣法之時,他們也會獨自承受來自陣法的絕大部分威壓,如果他們能有超凡中期的修為,或許還能僥倖活下來。”
玄武現在的狀態很奇怪,明明不想死,但卻沒有什麼積極地活下來的意願,甚至還挺樂意見到眾人和他一起走向死亡。
木青手指輕輕摩挲著面具,在最初拿到面具之時,他還能感受到與這座幽殺陣的隱隱聯絡,等到念動法訣後,反倒失去了那種聯絡。
玄武終究是算計到了他,現在更是一種有問必答,卻起不到作用的無所謂狀態。
王葉青一直安靜聽著兩人的對話,視線落在那種面具上,說道:“既然你不可能,那我們其他人呢?”
玄武目光輕動,看向王葉青,恰巧王葉青一臉冷漠地看向他,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絲毫不讓。
玄武呵呵笑了兩聲,甚至主動把催動面具的幾個法訣說了出來,然後便閉口不談。
木青心裡細細分辨著著法訣的區別,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挺想問問孟章的建議,但卻剋制住了。
一直以來,在戰鬥中孟章就對他幫助不小,木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如今卻是對孟章產生了不小的依賴,如果連自主判斷也要依賴對方,木青會覺得自己失去一份純粹。
在木青沉默之時,他身後一陣清香的熟悉的氣息飄來,他下意識地就放棄了警惕,結果手中的面具就被對方拿了過去。
“小姨你!”
木青反應及時,見懷風花拿著面具就要朝臉上帶去,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懷風花冷淡地瞥了一眼似乎打算看好戲的玄武,“有了辦法,總得試一試。”
“要試也得我試。”木青說著就要去奪懷風花手中的面具,卻被斜刺裡伸出一隻纖手攔住。
王葉青嚴肅道:“你不能再出意外,能懂我意思嗎?”
木青臉上有些懺愧,他剛才中了玄武的算計,才導致了現在這惡化的結果。
王葉青見木青神色有些不對,連忙說道:“你不要誤會,我是說,如果連你也出意外,我們便沒有了改變的機會,所以你在一旁保護好我們就行。”
王葉青說著就從懷風花手中躲過面具,往臉上戴去。
“你!”懷風花手腕還被木青抓住,伸出另一邊的手想要阻止王葉青卻已經來不及,木青的反應更是慢了半拍。
有了玄武這檔子事,誰都這知道這張面具牽連的不是什麼好事,甚至還會受到極其糟糕的影響。
只是誰也沒有料到,到最後戴上面具的人湊過來的陳濁。
陳濁一雙眼睛露在面具後朝有蹙著眉的王葉青眨了眨:“好像有些小了……”
木青開口勸道:“陳掌櫃……”
陳濁搖頭道:“放心,我這身體素質,抵抗能力其實很強的,而且我比你們還了解一些。”
陳濁說著便念動法訣,他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的湧向面具,面具上的圖案亮了幾分。
木青認真留意著陳濁身上的變化,問道:“能感覺到和陣法的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