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曲抬頭眯眼,看著遠處夜空中那枚好似流星劃過的火箭,“他們沒出現在黃松谷,便做的事其他任務,在下不會知道,不過看情況他們是遭遇了生死危機……”
“哦?”慕容修明舔了一下嘴唇,笑著說道:“會不會是他們撞上了木青?你們兩個都不去救下手足?”
衛曲搖搖頭,沉默了片刻的衡玉說道:“不可。”
“嗯?”慕容修明看向衡玉,“那邊只有一個女人,你和鄭時還奈何不了?”
慕容修明眯著眼睛,搖頭輕聲解釋道:“他們兄弟倆今晚是來配合我們行動,而且修明你傷勢未愈,若是出了問題,不僅他們承擔不起,我也不行。”
衡玉語氣誠摯,慕容修明拍拍他肩膀,點頭道:“那好吧,先把懷草詩那娘們抓住再說。”
衡玉點點頭,“衛曲你們先不用動,若是懷草詩暗處有人接應再出來不遲。”
而在西南角這邊,寧初發現情況有變後,立刻衝向了懷草詩身邊,她們全然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道極為剋制的視線飄了過來。
“師叔,怎麼了?”寧初壓低聲線,急切問道。
懷草詩蹙眉吩咐道:“你去旁邊那那座帳篷看看,建文就在裡面,我們馬上帶他離開。”
“好。”
帳篷裡,張珊珊摟住白建文脖子斜坐在他的懷裡,聽到帳篷外細微的動靜後,睫毛顫動得更加厲害,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裡,綻放出一抹亮光,雙手驟然收緊,和白建文擁吻得更加親熱。
懷草詩闖進來時,見著的正是這無比親密的場景。
白建文面朝著帳篷的捲簾,懷草詩進來時,還有些迷醉的眼神驟然被驚醒,顫抖著就像用力推開張珊珊,可惜就算是已經站了起來,張珊珊也依舊依偎在他的懷裡。
“師……師傅。”
懷草詩冷冷地上下掃了張珊珊一眼,沉聲道:“你姐姐她們被關在哪裡?”
白建文腦子裡現在是一團亂麻,瑟縮著肩膀,不敢和懷草詩對視,一邊低頭整理鬆開的衣襟,一邊吞吞吐吐地回道:“就在中間最大的那頂帳篷裡,不過那邊守衛太森嚴了,而且……而且……”
白建文瞧了張珊珊一眼,張珊珊對他嫣然一笑,他吞了吞嘴裡的口水,說道:“姐姐和許師兄都被制住了經脈,運不起真氣。”
懷草詩嘴唇抿成一線,蹙眉說道:“也只有先把你帶出黃松谷,再回來救你姐她們。事不宜遲,快跟我來。”
懷草詩轉身出了帳篷,見白建文牽著張珊珊的手一起,蹙眉道:“還不知道姑娘姓名?”
張珊珊低頭斂眉,無比恭敬地說道:“師叔,小女張珊珊,是萬花谷的外門弟子。”
白建文連忙補充道:“師傅,這段日子,都是珊珊姐在照顧我。”
懷草詩點點頭,臉上的線頭柔和許多,轉身看向另一邊,之間寧初帶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
懷草詩目光清亮柔和,停在林春梅臉上,想到兩女的帳篷都挨著白建文,笑道:“阿初和芍藥都說起過你,你叫林春梅吧。”
寧初身後跟著的正是林春梅,她朝懷草詩躬身行的是弟子大禮,親聲道:“弟子林春梅,拜見師叔。”
懷草詩拍拍林春梅的手背,視線停在白建文和張珊珊拉在一起的手上,眉梢一挑,“建文,我拜託春梅照顧你,難道她沒做到,怎麼剛才沒聽到你感謝春梅。”
白建文不敢和寧初頂撞,只是轉頭看向一邊沉默不言,張珊珊倒是溫和一笑,解釋說道;“春梅姐平時照顧建文不少地方,是我我的原因,讓建文說話欠考量,還請寧初師姐和春梅姐不要怪他。”
張珊珊笑著說話時,目光直直射向和寧初站在一起的林春梅,雖然那晚審問出林春梅的血月芝出自寧初這兒,但若不是親眼看見,張珊珊依舊不敢相信,林春梅這個冷臉女人何時與萬花谷首徒攀上的關係。
林春梅看向懷草詩,說道:“師叔,嘉禾她們那裡暫時不可能救出來,時間倉促許多事情來不及解釋,你和阿初帶著建文先離開這裡吧。”
“那你呢?”寧初捏著林春梅的手,輕聲說道:“如果被發現建文不再,你很可能會……”
林春梅直接打斷寧初,搖頭說道:“他們已經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想來會考慮我還有什麼剩餘價值,不會出什麼大事。”
“師叔帶著建文,我帶著你,正好。”
林春梅掙脫寧初的手,平靜地看向張珊珊,問道:“珊珊你要走嗎?”
張珊珊眯起雙眼遮掩著眼裡的冰冷,勉強一笑道:“春梅姐你不用試探我,在大事上面,我是不會拖累建文的。”
白建文聽到張珊珊將“大事”兩個字說得稍重,看向懷草詩,鼓足勇氣說道:“師傅,你找機會去救出姐姐她們吧,我就不走了。”
“而且……也走不了。”
“他說得很對。”一個人率先越過了那條“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