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歌看少年蔫得跟捆黃花菜似的,太陽穴發疼。
嬌花不好養就是不好養。
“既然想好了,到時候我送你回去。”
蕭清燁雙眼突地瞪大,“你,你就不安慰我一下啊?”
蕭清燁說完又覺不對,面前這人可不是其他人。
墨韻這人平日不說別人壞話便不錯了,哪還會安慰人?
況且還是姐姐的人,沒必要奉承自己。
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多說什麼。
墨安歌不屑地切了聲,“還真是個少爺!”
蕭清燁自然也聽到了,但也不在意,他本來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
平日裡那些人背後裡說道他的話,他也聽了不少,墨安歌這還是給足面子了。
不過,現在是管這個的時候嗎?
漆黑如墨的洞內望不見半點光,他們現在連什麼時候出去都不知道。
蕭清燁有些頹喪地往後倒,“墨韻,我們會不會死在這?”
“不會,韓家小子當時在我們後頭,我留了映象石。”
蕭清燁蹭地就坐了起來,雙眼發光,“那我姐會來救我們?”
“也不能光等他們來,少主還要忙毒屍之事。把逃生的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是最愚蠢的做法。”墨安歌如是說。
不過他給的映象石上刻著屍荒的方位,若是韓家小子心細些,一定能發現他們的位置。
蕭清燁自然不知墨安歌的打算,只覺著,他們如今現在這樣,不等別人來救,難道還自己出去給煉屍咬了不成?
若是三五隻還好,可他們面對的可是一個屍城。
就是他姐也未必逃得出來吧?
心裡有些鬱悶地往後靠去。
還未躺到地上,就被一長臂按住,“屍荒之所以喚作屍荒,是因為這裡無論山陰還是山陽,都埋了屍首,山陰埋的是掌屍人豢養的煉屍,這山陽,則是掌屍人先輩的骸骨。”
一股熱氣順著墨安歌說的話幽幽傳到自己耳朵裡,蕭清燁渾身綻起寒毛,說出的話都磕磕巴巴,“你,你說的是真的?我們的下面是,是……”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要躺的是人家的骨灰。”
“骨灰!”蕭清燁聲音陡然拔高,嚇得整個人都竄了起來。
“不就是骨灰嗎?大驚小怪。”墨安歌不屑地撇了眼上竄下跳的蕭清燁,手下摩挲著那細細鋪陳在地上的粉末,兀地雙眸染上異彩,一把就將蕭清燁給拽下來。
驚喜道:“蕭宿!”
蕭清燁被突地這麼一扯,著實難受,“疼!墨安歌!你抓我衣領幹嘛!”
卻聽墨安歌道:“蕭宿,我想到法子了!”
蕭清燁還有些沒緩過來,“你,你說你想到什麼?”
墨安歌用力按住他的雙肩,聲音帶著激動的震顫,“我們可以逃出去了!”
……
“按照韓家小子說的,他們是在這裡被劫走的。”
蕭月白一聽到蕭清燁二人被抓的訊息,便火急火燎地往韓家小子所說的地方趕過來。
沈輕塵緊隨其後,“這林子距離魔屍村和營地都很近,按說那位也在營裡,他們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在他的眼皮底下將人奪去,還能掩人耳目的才對。”
“說不準的事,他們有那麼多錢財購買陣法,又能夠暗殺掌屍人和七殺殿,劫走手臂和七殺令,背後定有一股勢力支撐著。
我們現在什麼也拿不準,但絕不能等閒視之。
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先救出宿宿和安歌。宿宿體質不比其他修士,我們得加緊將他們救出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