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胤獨自一個人在大殿之上叫陣一兩分鐘後,六大宗門都無人應戰,場面頓時尷尬無比。
天胤的目光也逐漸變得嘲諷起來。
這時,焚火宗分宗的一個少年終於按捺不住,就要起身上臺,卻被他身邊的人一把拽了回來,低聲道:“你要幹什麼?你的實力和風翔比都不夠塞牙縫的,風翔都打不過他,你上去應戰?想要我們焚火宗的臉嗎?”
“太可惡了,這小子,這小子真特麼囂張至極。”
那個少年鬱悶地咬牙:“要是我們焚火宗分宗的炎琥在這裡就好了,一定教育地這個龍牙連親孃都認不識。”
他口中的炎琥,是焚火宗宗主的兒子,年輕一代的第一天才,雖然不能和炎淼相比,但十六歲年紀,已踏足真玄境六層,距離真玄境七層也只差一步之遙。
在白鼎城的年輕一代裡,也算的上是名列前茅!
這時,玄槍門中,一個面色堅毅的少年緩緩走出了來。
他的年紀看上去和天胤相近,但卻絲毫不給人稚嫩的感覺,反而有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穩重。
他站到天胤面前,向他微微點頭,平靜地說道:“玄槍門朱文昊,今年十七歲。”
“以我的年齡,本來資格向你挑戰。但剛才見你連破強敵,傲慢中顯露一絲王者風範,心中敬佩,所以想與你切磋,但僅僅只是因對你的欣賞而切磋,絕無他意。如果你覺得得我年紀過大,沒有資格在這種場合和你交手,你可以拒絕,我絕不會有任何怨言。”
“我靠,那是玄槍門的少門主朱文昊啊!這次竟然是他出來了。”
“我三個月前聽說他是真玄境五層巔峰,對長槍的駕馭更是已經出神入化!敗高自己一兩個級別的對手完全不在話下。”
朱文昊一出來,除了天胤在場從弟子到長老,幾乎沒有一個人不認識。
玄槍門的少門主,在白鼎城的知名度、影響力,甚至地位,都完全不弱於白鼎城的城主。
而他的實力也毋庸置疑,雖然十七歲的入真玄境五層巔峰,在六大宗門中也算得上是上乘。
但玄槍門最注重的並不是玄力等級,而是槍法造詣,玄槍門的平均玄力等級在六大宗門中位列倒數,但綜合實力,卻位於中游。
“朱文昊居然出來了,他要勝這個龍牙當然輕而易舉。只是他畢竟已經十七歲了,勝了也是理所當然,一點都不解氣啊!”一個火陽宗的弟子道。
“這個年齡上去切磋,的確是有點欺負人了,但如果朱文昊故意打斷他的肋骨什麼的,嘿嘿,倒也不錯。”
“真希望朱文昊能替我們出氣,我實在看不下去那個龍牙的囂張嘴臉了。”另一個人吐了口唾沫,恨恨道。
玄凌學院的人也同樣想到,朱文昊會不會是想以“單純切磋”為藉口而傷害龍牙,讓龍牙無法在繼續叫陣。
畢竟,以他玄槍門少門主和真玄境五層的實力,完全可以做到。
當下,有幾個玄凌學院十七歲的弟子雙手緊握,躍躍欲試,想要以年齡為理由上去把朱文昊擋下來。
但是想到朱文昊的身份和實力,這些十七歲年齡的弟子最終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
反觀天胤,他從朱文昊的臉上和眼眸中,看到的是對和強者切磋的渴望與真誠,而沒有任何其他的雜質。
天胤的心中也是微微一愣,看來,這六大宗門的弟子也並非都是驕縱貨色。
這個朱文昊年紀輕輕卻透著剛毅穩重,更是難得的一身正氣,傲氣同樣有,但卻是男兒該有的傲骨,而不是狂傲。
天胤剛才的表現,讓朱文昊心中敬佩,同時也是一陣心癢,他是真心的想要和天胤切磋。
當下,天胤微微笑道:“朱兄哪裡的話,你以玄槍門少主身份,不顧他人眼光,主動挑戰我一個無名小卒,已經是太看得起我了。能和朱兄為對手,也是我的榮幸,那麼,我們便開始吧。”
說完,天胤已後撤半步右臂橫起,
朱文昊一愣,完全沒想到之前明明一直狂妄到無邊無際的龍牙對他卻是這般姿態,心中頓時一驚,臉上也露出少許微笑。
“既然如此,我便和龍兄弟好好切磋一番!龍兄,你剛才已經連戰三場,玄力必然有所損耗,雖然我們切磋無所謂勝敗,但是現在就開始,對你實在太過不公平,不如……”
“不用了。”天胤搖了搖頭,笑著道:“感謝朱兄好意,不過朱兄放心,我剛才雖然連戰三場,但三場都是轉眼之間分勝負,我的玄力根本就沒怎麼消耗過,所以也就沒必要休息。我與朱兄對戰,自然要以全盛狀態。”
朱文昊不再堅持,點了點頭,伸手之間,從手指上的儲物戒指中出來一杆堪比他身長的銀色長槍,那長槍斜指地面。
“此槍名為“刺魂”,是一件祖傳真玄器,也是我視若生命的玄器,它從不離我身,我便以這把玄器來向龍兄討教。”
“龍兄,請拿出你的玄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