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石卻是退了回來,拿起了那茶盞,裡面的茶水他還一口沒喝呢。這心中正是一陣的躁動著,拿起了茶盞,也不去嚐嚐那茶味,一口便燜了下去。
“彩雲,我便先走了,明天我還來找你,若是你想通了,便和我說。”那王石了好是死死的惦記著她呢,但他知道他不能動她。
他可不像那青樓裡面的女子,被賣進了青樓裡面,身不由己,自己想對那青樓女子做甚都可以,甚至殺了都可以,因為他們這賣身契在這裡,他們便只比死奴高貴那麼一點點。
沒法子,可不嘛,這賣身契便是那死穴,你簽下它,你便身不由己了。
而彩雲,她是良家女子,自然是不可能給你錢,便能上的。若是用強硬的手段,被發現了的話,說的再多,這王石不過是個潑皮,好是得進牢裡面蹲著。
“……”那女子卻是無話,王石也不在此地多呆了,他卻也得走了。他也有自己的事情,雖然不是啥正當事情,也差不多就是受保護法那一類。
這已經算是潛在的規則的,平日裡,捕快、小史也不會管這些,畢竟也沒法管。這收保護法可不是隻有王石在幹,整個長英郡,甚至整個胡國,也不知凡幾。
他王石只是其中之一而已,這世界上可不止得遵守明面上的規則,這暗地裡的規則,那也得摸清楚,要不然混的定然不如意。這個法則放在哪裡都很是適用。
王石走了,同時也轟走了門外的閒漢們,這是他所覬覦的女人,這麼多男人圍在門口,他能高興啊。
甚至還放出話來,要是誰敢和他搶女人,後果自負。他這話說出來,許些個潑皮也紛紛怕了,也不敢在此地多呆了。
隨著門口的潑皮具走了時候,那八字鬍中年男子晃晃悠悠的走到了門前,這便把門給和上了。
外面的行人,倒是沒有太注意,他們這番閉門、鎖窗做的倒也是正常。如此被潑皮騷擾,怕是也只能這般了,因為這店開著怕是也沒什麼生意,這倒是有壯士割腕的氣概。
一時間,這四方茶樓靜寂一片。外面瞧不見裡面,裡面卻也見不著裡面。可剛剛茶樓裡面可是還有許些個茶客,此刻卻是都沒有出來。
而且看著面相,胡休若是在此地,一定會認出來,這些竟是昨日的那些個茶客。
“十三妹,莫要難受,七哥給你去報仇,那廝活不過兩天。”那八字鬍中年男子,竟然去了後院換了一身衣裳。
卻同意也是一套粗布衣裳,但顏色頗為灰暗些,這種顏色的粗布衣裳,在外面走動,頗為合適。
粗布衣裳,大多都是淡色的,因為淡色的衣服,好染,所以也便宜。這時,卻又發現了這四方茶樓人的衣裳除了那美少婦,穿的都是黑色的粗布衣裳。
這染的竟然是黑色,這黑色卻是最難染色,而且是給粗布這種布匹來染,正常的布匹山莊可都不會傻到用重色來染粗布。
因為這般做了,卻是真的是憨傻之人才會做嘞。粗布本就是低劣的布匹,拿這安貴的染料來染粗布。
那這布匹可是還想要賣出去了?普通百姓買不起,那些個富家子更不回去買這種粗布,所以這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只瞧著那八字鬍中年男子便踩著樓梯,上了二樓,開啟了後窗,此地倒是空無一人。他站在那窗戶旁,就只是甚甚的站在那裡,隨後,數秒過去,他便是如同風一樣,消散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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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已經到了申時,胡休自是悠哉悠哉的到了吃飯的地方。驀然間,他的背後冒出了個人兒,卻是那顧傾城。
胡休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子,朝著她召了召手來,她卻是伏在胡休的耳邊,一陣的竊竊私語了許久,卻見著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變了數次。
今日胡休倒是沒有閒著,自己自然是未出去嘞,這個時候,讓顧傾城去監聽這那四方茶樓才是最好的,畢竟她隱身起來,連高祖母都發現不了,讓他去做這種事情,最為合適。
“你可確定你四方茶樓一點反應都沒有?”
“確定,他們等著那男子走了之後,卻是把門給關了上去,我也沒法進去,便回來了。”
顧傾城做事大多是一板一正的,多一分你別想著,少一分也不太可能。胡休讓他去四方茶樓門口探聽訊息,她就是探聽出她要探聽的。
胡休讓他在門口探聽,探聽不出來什麼了,便不再在附近多探聽,甚至多停留,這便回來了。
帶來的訊息也是有限,這還不知道這四方茶樓關上了門之後,他們準備幹些什麼呢。
不過,也不能多怪她,至少她把胡休吩咐的事情都做了,沒有什麼遺漏,她本分的事情做的倒是極其的好。
“走吧,去吃飯了。”胡休卻是心知肚明瞭些,至少知道那四方茶樓真的吸引到了人注意了,雖然因為那什麼王石的緣故。
一時間沒有潑皮敢來鬧事了,但這事情可沒那麼容易結束,胡休心中一時有了思慮。可這抬頭看了看天色,卻也發現時候不早了,這般想想,明天早上吧。
卻也不得不說顧傾城實誠了,說好了申時告知他,便真的在真的在申時來告訴他。也不知曉在申時前,那麼久的空閒時間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