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期待著有些奇蹟發生,他的妻子就不用死了。
可是奇蹟發生了,那還算是奇蹟嘛?奇蹟本身就是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外加了他人的幻想,就變成了奇蹟。
“午時三刻將到,將方世河,盧成相二人,以故意殘殺良家少女霍雪雲,擬斬立決!”
判官高聲一呼,將要被殺頭的倆人被帶了上來。方世河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流,這幾日在獄中煎熬,上了行刑臺卻嚇的苦膽破裂而死。
這還未行刑呢,這人呢,就先嚇死了一個,胡休在後方暗罵一聲晦氣,真是便宜這小子了,這麼簡單就死了。
屍體就那麼的拖了下去,砍一個死了的人的腦袋,總是覺得有些彆扭。
那就剩下個盧成相了,他倒是也“自然”,都要被砍腦袋了,還在那傻笑,還對著下面眾人發笑。
“噗~”一會半敞著懷的壯漢,手中拿著鬼頭刀,人工的酒水消毒後,高高的抬起。
隨著判官把手中的“犯由牌”朝著前方的高臺一扔,“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劊子手高舉鬼頭刀,眼看就要斬下盧成相的腦袋,臺下卻突然一陣大亂,只瞧見,倆處的高大屋簷上,幾十個護衛打扮的人兒露出了腦袋。
他們一個個手中拿的都是弩,而且都是強力的弩,張知縣抬頭看向他們手中的弩,這不是軍中才能有的弩嘛?這些人是什麼人?怎麼會搞到這些東西?
卻也沒需要知縣多說什麼話,周圍計程車卒,手拿著武器,向著後方急退,死死的守住著行刑臺。
劊子手看向了判官,他也是憨殺,此刻竟然在想的是,現在殺、還是待會殺頭。
“行刑!”判官看他還真是一頭霧水,摸不清的樣子,不得不重複了一遍。
怎麼這些個劊子手都像這種傻大個,判官也很無奈,卻也習慣了,因為只要有砍頭的,必然就得和劊子手打交道。
不過這群人大多數還真沒幾個好看的,大多數長的都是兇橫惡煞,聽說在做劊子手之前,大多數都要做幾年殺豬匠,要不然扛不住殺人所帶來的凶煞氣。
不過他們好似都有著“天煞孤星”的命數,沒曾聞劊子手都後代,大多數都是沒老婆的,那些有老婆的,也極難有唯有幾個有子嗣。
劊子手的刀又揮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斬下盧成相的頭顱。
就聽著太有有人大喊一聲:“大膽,休要害我曾孫!”聲音老邁深沉,卻也不失底氣,眾人朝著那望過去,是個老者。張知縣心中卻連連道不好,這個人他認識,是盧家那個老不死的。
也是盧家這近百年來,能如此強盛的主要原因,只要他不死,那盧家就依舊能保持強盛,不過聽聞他的壽元將至,沒幾年好活的了,怎麼就為了個盧家小輩,敢來劫法場?
張知縣沒弄明白,他孫子盧華,更沒有弄明白,昨天已經說好了,不再去管盧成相,他死與活都不與他們有關,主要目標殺掉胡休就好了。
這他這嚎的這一嗓子,人眼看這就要直接衝上去了,個不得不臨時改變了計劃,反正胡休就帶了一個
“射箭!”盧華從屋簷上高高站起來,大喊了一聲,這底下的群眾亂糟糟的,還沒有跑完了。畢竟,這從盧家護衛從屋子倆旁的屋簷上冒出頭來,再到現在射箭,十秒鐘也不到,甚至五秒也不到。
箭雨如同雨點一樣的射了下來,而這些看戲的群眾又大多數是普通人,這十秒鐘內,人流又擁擠,都已經踩死了好幾個了,可也還有好多人堵在這。
而行刑臺這邊,盧家的老頭子影九衝上了行刑臺,手中的長長的,卻不知是什麼金屬的棍子,砸在了劊子手的頭顱上。
身上八階高手的氣息暴露無遺,頓時幾里路外的某處木屋內,胡休的高祖母胡素雲察覺到了,正此時和她數米的外沈百生飲著熱茶,而沈百生也感覺到了這股氣息。
她感覺到了這股氣息,就在她的西面,大概有四、五里路之遠。突然想起胡休好像今天去了東鬧市口,而這個方向~
“百生,剛剛爆發的八階高手的氣息,可是東鬧市口?”但還是問了沈百生一句。
“的確是,那裡得去就是東鬧市口,今天哪裡好像有倆個人要被砍腦袋,也不知道這八階高手是怎麼回事…”
沈百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高祖母便起身,沖天而起,他在下面看著,卻也立即也隨之飛衝了出去。
……
ps:每一個時辰有如今兩小時之久,這不夠精確,所以在時辰內繼續細分,每個時辰分為【時初】【時正】兩部分。各分四個部分,分別叫做【初刻】【正刻】,所以一個時辰工分八刻,相對較為精確。
所以午初三刻,是11:45,午時三刻,是12:45。文中是為午時三刻。胡休午時初走的,不管走的多慢,都不可能遲,除非半路上他腿給斷了。
文中的嚇破苦膽,在現實中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嚇破膽”並非真的把“膽”給嚇破了,而是大腦受到了精神刺激。當精神刺激達到一定程度,也會直接影響到人體的身體機能,譬如對心臟的危害。
“犯由牌”上面的字是以硃砂寫的,裡面包含了犯人的姓名,罪行,背後還有一個大大的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