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縣,府邸
到家了才發現已經申時末了,時間上已經臨近黃昏。沒心情出氣吃了,叫後廚隨便弄點,清淡點也沒有關係。最愛吃的大肉,也不能讓胡休開心。
霍雪雲死了,但對於胡休來說,真正不開心的好像不是她生命死亡,而感到難受,畢竟他們之事一面之緣,沒那麼熟悉。
而好像是,美麗、善良這個代名詞死亡了,這種純真到這般的姑娘,已經很少見了。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挽回,現在也唯有懲制惡人。可也難消心頭惡氣,也許也只有時間,能撫平死亡所帶來的憂傷。
這頓遲來的哺食吃的也沉悶了些,高祖母倒是有些疑惑,今天怎個了,發生了啥,一個個都悶悶不樂的。
是夜,胡休泡完藥浴,又監督士卒在庭院內泡完藥浴。又讓他們明天卯時,還需要到這個地方,繼續打拳,繼續練體,再多那麼幾次,估計他們也就習慣了。
躺在床上,回想這今天發生的一切,這世界上還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都有啊,越想就越有些睡不著。
可能察覺到了胡休的異樣,茶花扭動著身子,湊了上來,今天睡著胡休這的,卻又是茶花,本該是應該輪到石靈兒的,但床太小了,她一來,又得多倆坨東西,丫鬟和夫渚。
這床可沒有胡王府胡休院子裡的那張床大,倆個人睡,勉勉強強剛剛好,要是讓石靈兒來了,他又得睡地板了。
“離我那麼近幹嘛?”胡休瞧著臉幾乎貼上了的茶花道,茶花是美的,但她的美卻不像現代一個個像模具刻出來的瓜子臉。
臉上反而有些肉嘟嘟的,似鵝蛋,五官不立體,但精緻小巧,越看越有韻味。
“你不是有心事,睡不著嘛,那我還不能多看看你嘞?”茶花倒是想說些關心的話,但到了嘴邊,卻想著倆人身份之間的差距,說出來的變化了。
“能,怎麼不能了?你乖乖睡吧,我躺在這一會兒就能睡著了。”胡休動了幾下,找到了個最舒服的姿勢。
半閉合上眼睛,卻看見茶花還在看著她,透過燭光,映照著她的臉,臉紅紅的,她的目光中好像只有自己。
胡休仰起了身子,輕輕的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只是一觸,沾了一下,便鬆開了嘴唇。
“睡覺。”吹滅了燭燈,屋內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旁邊的窗戶是閉合上的,初春天氣微涼,胡休倒是不怕,但一旁的茶花倒是怕寒啊。
她只是一個普通人,不過赤井紀香子給的天朝功法,這些個女孩子倒是背的差不多了,明天胡休就準備教她們動作了。
得用心教,練體可是要脫光衣服的,總不能在她們練體的時候,胡休在一旁看著吧,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太邪惡了。
黑幕鋪蓋住了整個房間,周圍安靜極了,安靜到只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他們倆各自有著異樣的小心思,大被同眠。
而在荷花縣的例外一邊,一隻信鴿從盧家飛了出去,世間的鳥兒千千萬萬,多了一隻飛向天空的鳥兒,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只是淺淺的泛起了一絲波紋,沒人會注意到它。
飛鳥衝入雲霄,猶如大海,肆無憚忌的遊蕩著。
荷花縣,盧家
“族長,成兒被抓入死牢,是盧家的事情,這種家事也要報備給那邊的那位大人嘛?”
說話的人留著八字鬍,周圍點著數個燭燈,朝的周圍通亮,此處卻是一個小亭子,四下無人,瞧著他的臉相,竟是今天剛剛被革職的盧護。
“我還把你被巡查使,革職的訊息告訴了那位大人,只要是關於巡查使的任何訊息,我們都要毫無保留的傳書過去。”
族長是一個半老的男子,不過他老的卻有些怪異,明明從面板上看,他的年齡應該並不大,約莫著才四十多的樣子,但卻已經滿頭白髮,連胡休都白了。
“我被革職的…訊息嘛?”盧護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像這樣子好像無意義的訊息,也要告訴那位大人,“族長,難道我們脫不了身了嘛?”
他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期待。
“脫身?我們如何脫得了身,倆邊都是龐然大物,我們都惹不起,就怪我當年貪心,拖得整個盧家下了水。
不過我們盧家,也不正因此強盛了起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