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水吃食的這段時間裡,雲浪又考慮了很多。
前哨基地遭受攻擊的原因,大概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個存在偶然發現了前哨基地後,挑釁解悶;另一種是,那個存在追尋而至,出於某種目的,才發動了攻擊。
如果原因是前者,雲浪也就只能自嘆倒黴了。不過,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覺得後者更有可能。
從對方發動的攻擊來看,十分微弱,對前哨基地也沒有造成實質破壞。唯一的影響就是嚇了雲浪一跳,惹了一肚子氣。
而云雨月號也多次提到,那個存在正被封印在次元裂隙裡,已經失去了自由。大概是次元裂隙出了什麼變故,讓封印有了些許鬆動,才讓他能夠傳出訊息和發動微弱的動機。
以此來看,他即便發現了前哨基地,也沒有道理直接發動攻擊!這無異於挑釁,萬一前哨基地有著充足的能源,直接予以回擊,即便不把他直接打死,也能讓他不好受.......他的思維要是稍微正常一些,也不會做出這種魯莽的舉動。
不過,那個傢伙的思維也確實有些問題,保不準真有這種無聊的舉動......雖然這種情況無法完全排除,但另一種情況顯然更有可能一些。
首先,建成前哨基地後,也有段時間了,他早不攻擊,晚不攻擊,偏偏等到這位來自絕望山脈以東的俘虜被困到這裡後,才突然發起了攻擊。如果非要說二者全無關係,才顯然更牽強一些。
其次,這個俘虜實力強勁,意志堅定,應該肩負什麼特別的使命。按理說,應該有一股特別的力量,正在關注或者運作整件事。當她被困在這裡後,難保她的同夥沒有任何覺察,如果因此才讓她的同夥發現了前哨基地的存在,也不是沒有可能.......以此推論,那個存在有可能和她隸屬於同一個勢力。
最後就是,既然已經出現了魔神和高階天堂,那麼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也就完全說的通了.......
當理順這些關係後,雲浪也有些為難,心說:如果這個世界和遊戲中的那個世界,大致類似的話,魔神和高階天堂肯定會在某個時刻再次出現.......到那時,我是站在哪個立場上呢?想要毀滅世界的魔神固然不是好東西,但那群高階天使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他想了很多很多,最終也沒有得出結論,被迫暫且觀望一陣.......
李水快速吃完食物時,雲浪仍就有些走神。
“哈.......絕望山脈以西的物產要遠勝絕望山脈以東。在我們那裡,除了吃蟲子和魚外,只能吃些草籽和樹根。”她說的輕描淡寫,但卻有一種難以遮掩的羨慕感。
雲浪回神後,看了她一眼:“故事裡提到,庇護之地的附近,不是還能出產糧食嗎?”
“呵呵,沒想到你還知道庇護之地的存在.......不過,在幾百年前,那裡就已經成了廢墟,倖存者早就遷走了。”
說到這,她又好奇的問了句:“故事裡有沒有說過,絕望山脈以東還有什麼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雲浪聽出她話裡有話,就沒有回答,轉而催促道:“快先說說吧,你為什麼來到這裡!”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李水這才正式回答:“為了表達誠意,請允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水,來自絕望山脈以東,隸屬於巫女議會。
不久以前,一些墮落巫女找到了召喚魔神巴爾的辦法,但需要藉助一件神器,才能完成最後的準備。她們經過調查之後,確信那件神器就在絕望山脈以西的死亡山脈中。
許多狂熱的墮落者不惜捨去自身魔力,忍受無邊痛苦,強行穿過了那道壁壘,來到了絕望山脈以東。不排除有些墮落者,來到這個富饒的世界後,重新恢復了理智和信心,轉而藏匿了起來,但更多墮落者仍堅定的執行著召喚魔神的計劃。
我身為巫女議會的一員,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我獲得了大量的幫助,才勉強透過了那道壁壘,成功來到了這個美好的世界。我一路追查,小心翼翼的與他們混在一起,探查到了很多有用的資訊。
然而,我的全部努力,都被那位可怕的小女孩破壞了。她使用了一種可怕的神器,一瞬間殺死了成千上萬的墮落者。猝不及防之下,我也差點隕落,幸虧有位好姐妹給了我一件強勁的防禦寶物,替我抵消了那些傷害。
當時我有些慌亂,本應該第一時間逃走。但讓我更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人發起了那樣的攻擊。於是我留了下來,並全力召喚了防禦力最強的萬骸傀儡,但仍被那種武器一瞬間擊潰了。等我再想逃走時,已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