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後。
園丁挽著醫生的右臂,行走在林間的石階道上。兩人身後不遠處,空軍和前鋒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時不時探出頭瞄二人一眼,偷偷摸摸地跟著。
空軍之所以跟上來,是因為上午玩‘‘遊戲’’修機時,“慈善家”.克里切·皮爾森一直嘮嘮叨叨地跟她講醫生和園丁有“事”兒。她本來八卦之心就重,索性今晚沒啥事,便悄咪咪跟出來,但由於某些原因,就叫上前鋒一起。
空軍探頭見兩人如此情形,立馬露出姨母笑。
一旁的前鋒本就一臉懵逼,忽然見空軍這麼一笑,先是一愣,轉而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長“咦”不說,聲音還不小,讓前面的二位聽到了。
“你個……”
醫生和園丁同時轉過身。醫生雙手叉腰,邊有節奏地跺起右腳來,邊用核善的眼神看著空軍;園丁見是空軍,便微笑著朝其揮了揮右手打招呼:“嗨!”
見此情形,空軍轉頭瞪了眼右旁的前鋒後便從樹後走出來。前鋒邊用右手撓後腦勺,邊“嘿嘿”尬笑著跟出來。
正當二人以為要被說際,右方的森林中突然傳來巨大的爆破聲,驚得在這一帶棲息的鳥群匆忙飛起。
四人先是一愣,然後互相對視。
醫生抬起左臂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八點整。然後她看向空軍和前鋒二人,點了點頭,四人立即領會其意,都分散開來,從不同的方向奔向聲源處———這是求生者的“遊戲”戰略之一,要上同上、要撤同撤,拉長戰線打游擊的同時每個求生者之間的距離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平日裡用來對付“傑克”、紅蝶這類守屍能力較弱的監管者和大範圍地圖都很有效。只要其中一名求生者出事,其他求生者就能及時增援。
(作者注:以上戰略雖可行,但極其吃配合,建議勿用)
醫生走直線,最先接近聲源處,具有自愈能力的她一直以來都是首當其衝的。
(醫生:說到底還是我的技能太雞肋,只能優先抗刀QAQ
園丁:(´・ω・ノ(..`別哭,摸頭~)
夜晚的森林雖說寂靜,但或多或少都有些聲音,比如說夏蟬的鳴聲、微風拂過枝葉的沙沙聲等等。然而,在這溫斯頓莊園內的森林裡,奔跑時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徐徐前行或止步時,就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臟跳動的聲音。可以說,在這寂靜的森林裡,即便是一根細針掉到地上,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醫生在森林中奔跑許久,忽然望見前方不遠處隱有白光,便放輕腳步,略微俯身徐徐靠近。她走到離其較近的一顆大樹後面悄悄探頭看,竟是攝影師.約瑟夫,他正用一柄鏟子將堆在右旁的土鏟進坑裡,像是在掩埋什麼;而先前所見到的白光正是他身後的攝影機發出來的,用來照明。
奇怪,都快宵禁了,他在這兒幹什麼?醫生心想。下午她本要參加一場“遊戲”,但由於攝影師超時且未到,便取消了;晚宴時夜鶯宣佈莊園主的通告,他也不在。難不成一直在這兒挖土?
她倒想看看,對方搞什麼花樣。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攝影師右旁的土堆越來越矮,醫生面部和背部的汗也越來越多。一陣晚風拂過臉頰,將三兩滴汗吹下,落到腳下黑色的土壤裡。醫生低頭看了眼左手腕處的表,九點半。
“奇怪,”醫生看著表,低聲道,“應該早就到了呀……”
“艾米麗小姐。”醫生聽見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便下意識轉頭看去:攝影師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用看著獵物的眼神半眯著眼盯著她,雙手背在腰後,泛著冷光的刀鋒冒出左肩———想必是他正豎直拿著他的那把血跡斑斑的銀彎刀。
“偷窺他人的個人隱私可不好哦。”攝影師面帶微笑道,左肩後的刀鋒開始緩緩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