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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於此,仙鶴不禁疑惑起來:“當時我的身份是……狼?”她不知為何,後四場比賽都記得清清楚楚,唯獨第一場比賽只記得零星半點。細眉微皺想了好久,但還是毫無頭緒,索性就不想了,繼續眺望著這美麗的雲海,回憶當年。
東風遙.謝必安站在戈壁灘上的一座小石山後,探出頭看向前方蹲在大岩石後不知在挖什麼的東風遙.範無咎和站在山崖邊緣處眺望雲海的仙鶴。幸好她是仙,他是神,才在不被她察覺的情況下溜進來。
“她的身份嗎?”東風遙.謝必安低聲道。他若未記錯,她的身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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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見求生者們離開,便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謝必安,說道:“謝必安先生,範無咎先生,鑑於二位是一體雙魂的存在,雖然從現在開始可以同時出現,但倘若你們二人中的一人出局或者死亡,另一人也隨之出局。”
“那是當然。”謝必安應道。一團黑漿從沙發旁的地板升起,瞬息間就凝聚成打著鎮魂黑傘的範無咎。範無咎收起鎮魂黑傘後坐到謝必安旁邊。
夜鶯見此微微點頭,隨後化為黑玫瑰瓣消失離去。
見夜鶯離開,黃衣之主起身轉頭掃視眼其他監管者,沉聲道:“各自表明身份。”然後用右手將牌舉起來,“獵人。”說罷,右手一捏,一道暗紫色的光閃過,牌就消失了。
攝影師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黃衣之主。他剛才看見了“獵人”的技能,分別是【槍聲】和【臨死反擊】,但時間太短,還未來得及看技能描述。
【臨死反擊】應該是他出局前可以“開槍”帶人,那麼【槍聲】又是什麼呢……
傑克冷哼一聲,邊揮舞著左手上的爪刃,邊不在意地說道:“民。”
“我等亦是民。”(謝必安、範無咎)
“平民。”(廠長)
“巧了,妾身也是平民。”(紅蝶)
“我、我也是民。”(愛哭鬼)
“伊羅你是法官!”攝影師再次翹起二郎腿,嘴角上揚一笑,接著道:“民。”
黃衣之主發出低沉的笑聲,然後轉身向外走去。在他看來,監管者這邊民、狼、神肯定是都有的,但除了獵人外,其他人都會想方設法地隱瞞自己的身份,畢竟是玩命的狼人殺,沒有人會拿自己生命做賭注。
但神不在意。
傑克轉頭若有所思地注視著黃袍背影的離開直至其消失在竹林中,然後起身化為一團模糊的“空氣”,快步跟上去。
攝影師見此放下二郎腿,左手一捏,銀彎刀就出現在左手中;右手從內衣兜裡抽出黑白相片向前扔去的同時起身,瞬移到別墅外,舉起銀彎刀擋住“空氣”的路,問道:“你去幹什麼?”
“你管不著。”傑克冷冷地說道。周圍突然升起霧區,籠罩住竹林中地,其中的能見度極低。
攝影師眉頭微皺,立即用右手捏住鼻子。儘管他很不想做如此不優雅的動作,但傑克的霧區有一定的致幻效果,雖然沒有謝必安的【諸行無常.攝魂】強,但勝在範圍廣、持續時間久,再加上霧中能見度極低,一旦中招就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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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必安轉頭見窗外的霧區,以為兩人動手了,便立即拿起鎮魂白傘衝出去。要是在平時愛咋打咋打,他也懶得管,但現在不同往日,絕不能在求生者面前露出任何破綻!
可當謝必安來到外面時,卻發現地表的霧已經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半空中的霧區尚未消散;攝影師正四處張望著。
攝影師轉頭看向通往竹林的霧道。他本以為傑克要動手的,結果放了個霧區就跑!
“沒事吧?”謝必安持著鎮魂白傘走向攝影師,問道。
攝影師回頭見是謝必安,便搖了搖頭,然後邁開腿往回走。
謝必安注視著攝影師回去,然後再回頭看向通往竹林的正在消散的霧道,若有所思。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他,下意識轉頭望去,一道白色的身影從二樓的視窗處一閃而過。他頓了下,便轉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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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別墅二樓。(與以上同一時間線)
二樓以較左側的走廊為線,左邊是寬敞的舞蹈室,右邊是三間臥室。右邊最裡處有個小隔間,其裡面擺著一個灶臺和一個祭臺,祭臺上擺著一套精緻的茶具。
參賽的求生者除了祭司、空軍等人自告奮勇去做飯外,都在舞蹈室裡:魔術師站著背靠牆雙手抱胸低頭閉著眼,一臉嚴肅;慈善家吊兒郎當地站在玻璃牆前,雙手自然下垂,看著外面的竹林不知在想什麼;律師坐在一把從房間裡搬出來的椅子上,離其他求生者遠遠的,低頭看著右手中的懷錶;前鋒坐在中央處的地板上,和一旁的園丁有說有笑地和聊天。此時醫生走上二樓,園丁見是她,便朝她揮了揮右手,示意她過來。
醫生走到園丁身旁坐下,轉頭望了望其他求生者,氣氛甚是沉重。
如此片刻後,魔術師睜眼站直,拍了兩下掌,然後說道:“夜鶯說了晚上會有場投票,先來‘排狼坑’吧!”
其餘參賽的求生者看向他,愣了愣後紛紛點頭。
魔術師嘴角微微上揚一笑,從左衣袖的內衣兜內取出牌遞給離他最近的前鋒,囑咐其看完後轉給其他人看。一分鐘後,醫生接過牌,魔術師的身份是“平民”,左上角處是個鋤頭印記,印記裡是綠色的“民”字,下方寫著一行小字:此牌持有者無特殊能力,配合神淘汰狼即可勝利。
因為可以隱身,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嗎?不過這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醫生心想著,將牌遞給下一位求生者。
過了幾分鐘後,魔術師收起牌,掃視眼其他求生者,假咳一聲,道:“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