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莊園,紅教堂。
宿傘之魂(謝必安和範無咎)、紅蝶、盲女等人坐在正門前的長椅區裡,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中,手持月餅,抬頭望著被滿天繁星包圍的一輪圓月,或靜望或聊天或嬉鬧。
謝必安望著圓月,無奈一笑,心想上次與無咎共同賞月是多少年前了?曾經的住宅定是塵覆滿堂、蛛網隨處可見了吧?
坐在後面一排的紅蝶見此,問道:“必安君可是在思念故鄉?妾身也很懷念東京的櫻花。”
“知吾者,美智子也。”謝必安轉頭看向紅蝶,笑道:“待戲拍完,一同去你故鄉何如?”
“我也去。”範無咎平淡的語氣裡夾帶著些許期待。自從離開清國(中國)後,他與謝必安就一直待在莊園裡,是時候該出去放鬆一下了。
“可以帶上我嗎?我也想去美智子的家鄉……”一旁的盲女低聲問道。
“當然可以!”
2
右方長椅區的第一排座位上,園丁邊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邊面無表情地吃著右手中的綠豆月餅。
“怎麼還沒拍完?”站在一旁的空軍邊說道,邊轉頭看向紅教堂內的幾人。
“安啦!估計還有早著呢,”園丁旁邊的醫生用右手掩住嘴部打了個哈欠,然後接著道:“沒辦法,雨導心急,但又喜歡拖,深淵的呼喚二還沒拍完,就開始拍舊裝系列了。”
“管他呢!有工錢拿就行。”一旁的慈善家說道,“以前咱們一天到晚累的跟狗一樣,一個月也才兩百回聲幣,連件新衣服都訂做不起;現在多好!隨隨便便拍下戲,一個月少說兩千起……”
“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醫生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空軍,打趣道:“有人還在等男朋友呢!”
“呦~”慈善家一臉壞笑地看著空軍。
空軍臉頰微紅,然後眼珠一轉,用右手食指指著醫生,假裝嚴肅地說道:“老實交代,你和約老頭髮展的怎麼樣了?”
園丁轉頭,碧藍色的眼瞳裡倒映著醫生的背影。
“哎哎哎!月餅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醫生雖然嘴上說著,但還是下意識用眼角餘光瞥視周圍。
“呦呦呦,接著裝!”慈善家大叫道,拿出手電筒對著醫生開啟,耀眼的燈光晃得她睜不開眼。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空軍邊拿出訊號槍對準醫生,邊發出開槍的聲音:“biu!biu!”
“行行行,我說行了吧!”醫生用左手捂住慈善家的手電筒的頭部,說道。
“快說,別耍花樣!”空軍邊催促道,邊按下訊號槍的**,發出“咔嚓”的上膛聲。
醫生見瞞不下去,便開口坦白:“我……”
“有好玩的不叫我?”雄渾的男聲從旁響起,四人看去,傭兵不知何時出現在空軍身後,打斷了醫生的話。
傭兵此時穿得“一身棕”(時裝.蒸汽少年),渾身上下都捂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護目鏡下的一雙有著棕色眼瞳的眼睛,如若不看其身形和聽其聲音,還真認不出來。
“你不熱啊?”慈善家下意識地問道。
“哦,這是戲服。”傭兵答非所問道,摘下帽子和護目鏡以及防寒面罩,露出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他接著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