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交匯之間,兩人悟了。
“不然還有誰能讓陳元首破例?能有如此天賦,不愧是他的女兒。”
足夠的張揚,足夠的自信!
“走走走,我要看看這小姑娘的資訊。”兩人勾結搭背遠去。
而總教官的辦公室裡,沒過多久竟真的響起了來自唐銘的通訊邀請。
甫則看著那則通知,心情複雜,安慰自己並不一定是因為沈溪。
但心裡已經確定這十有八九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果不其然,唐銘先是笑呵呵地讓他彙報工作,而後話音一轉。
“小甫啊,軍訓的事歷來不該我管,但我聽說你行事不夠變通?”
甫則頭垂得很低,連連否認。
唐銘擺手,“我不是要聽你說這些,也不是說你守規矩不對,只是,年輕人嘛,意氣風發,能理解,誰不是從年輕人過來的呢?”
“你還是軍蛋子的時候,做過的出格的事可比這個大多了,打個架而已,軍校生,怎麼不打架呢?罰是該罰,訓練加倍,長長記性,認認規矩,怎能斷人前途呢?”
甫則苦笑,“是是,甫則知錯。”
唐銘仍舊是笑呵呵的,“我沒說你錯,說什麼錯不錯的,太嚴重了,我老頭子的建議你想聽就聽,畢竟軍訓這個事,老頭子我也許多年沒有參與了。”
甫則不敢說話。
唐院長髮話,他怎麼敢不聽!
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只為替沈溪說話。
將這件事定性為簡單的年輕人意氣,縱然是有這裡面牽扯了半星人的緣故。
但更多的還是為了沈溪。
這個沈溪到底什麼來頭。
陳毅在唐銘那裡再能說得上好,終究不是姓唐。
唐銘再怎麼對這件事上心,也不該是親自垂詢。
除非,唐銘根本就不是看在陳毅的面子上。
而是單純的因為沈溪。
沈溪……
甫則忽然靈光一閃,笑出聲來。
“原來是這樣,沈溪,沈琳和明喻之女。”
他徹底明白厲枕的那番話。
他若是真的在今天將沈溪退回去,欺侮明喻之女的訊息傳出去,整個釋文星系二十個軍區,怕有一半都不會與甫家善了。
更別說還有個沈家。
甫則出了一身的冷汗。
另一邊,沈溪跟著厲枕出來,到了訓練室門前,厲枕忽然停下。
沈溪仰頭,神色疑惑。
厲枕無奈,“你倒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沈溪無所謂,“有什麼好怕的,我行得正坐得端,沒有做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