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關己,就能高高掛起,這句話無論是對於普通人還是高高在上的修行中人其實都沒有任何區別。
玉虛仙門可以站在人族大義上出發,令整個中土人族放棄東海人族,將東海人族當做棄子,可以大義凜然死說是為了儲存人族元氣,據守中土神州。
但是蘇銳很想知道,當涉及到玉虛仙門的根本利益,有他人掌握了他們所謂的不傳之秘後,玉虛仙門是否還能淡定自若,是否還能據守中土神州不出?
如果玉虛仙門真的能據守中土神州不出,說明他們毫無私心,為的是人族大義才將東海人族當做棄子,蘇銳即便不爽也不會真的動怒。
但若玉虛仙門為了五行輪盤這道所謂的不傳之秘大動干戈,派遣高手降臨東海,那就不要怪蘇銳心狠手辣,將他們全都留在東海。
至於水火聖王,即便他在神魔天獄中逃過一劫,蘇銳也絕不會放過他,壞人根基這種事向來是不死不休。
…………
東海深處巨大的天蛇巢散發出璀璨的白金光芒,天蛇木吸收大日精華,冰冷黑暗的深海被照亮。
天蛇巢噴薄出霸道強橫的天蛇荒力,其中裹挾著一顆顆拳頭大小白金色的天蛇木種子,種子落在海中頓時生根發芽,在天蛇荒力的催發下短短時間內天蛇木種子生長成參天大樹。
一道道白金光芒從天蛇巢中飛出,強勢霸道的氣息橫掃四面八方,那是天蛇族的聖境強者。
天蛇族聖境強者口中吟誦古老的咒語法門,參天的天蛇木搖曳,樹枝相互纏繞鋪設在海底,將海底淤泥遮擋。
另外還有紫色、金色、青色等光芒從天蛇巢中飛出,落地化作一道道或是容顏秀美的窈窕少女,或是俊朗清秀的少年,這些少年少女的修為至少也是靈臺境。
少年少女們手中提著花籃,花籃中一顆顆種子飛出落在天蛇木上,種子嵌入天蛇木中與其共生,眨眼間便有奇花異草生長綻放。
奇花異草的香氣融入海水,頓時海水染上了一絲絲絢爛的光彩,像是一條條綵帶掛在白金色的天蛇木上。
少年少女們笑聲傳來,身上各色光芒湧動,頓時化作一條條色彩各不相同的大蛇在天蛇木中蜿蜒,不一會兒天蛇木林中便響起低沉淫靡的聲音。
天蛇巢是天蛇族的老巢,但卻並不都是天蛇族人,事實上天蛇族人在天蛇巢中只有萬分之一不到,其他都是擁有天蛇族血脈或者其他蛇族。
就像青龍族的龍宮,其中生活的純種青龍族族人很少,大多數都是擁有青龍族血脈的龍裔龍種。
龍蛇本一種,而龍性和蛇性本性性淫,所以當年龍族和蛇族翻臉也有關於布種天下的血脈之爭。
天蛇巢中越來越多蛇族出現,鑽進天蛇木林中加入這場酣暢淋漓的盛宴,海水當中到處瀰漫著石楠花的味道。
天蛇木的枝幹上蛇鱗狀的樹皮張開,貪婪的吞噬著海水中瀰漫的氣息,這種氣息對於它們的成長大有好處。
天蛇巢上空,天欲王和天崎王身著華服站在虛空中,二人的氣息明顯暴漲了一大截,隱隱有了突破王者的跡象。
神魔天獄中天欲王和天崎王非但沒有任何損傷,反而在蘇銳的有意引導下得了不小的好處,修為潛力都比之前更加強橫。
蘇銳掌握著蛇蛄至尊的神藏,作為天蛇族的至尊,蛇蛄掌握的寶物可想而知。最為關鍵的是蛇蛄收藏的寶物有許多是專門為天蛇族人準備的,與天蛇族人血脈肉身契合,得了蘇銳賞賜的天欲王和天崎王修為增強也在情理之中。
神魔天獄之行讓天蛇族損失慘重,損失了十多位封號王者,為了彌補這些損失,天樞蛇皇不惜耗費神力以及族中收藏的神物,幫助幾名半神巔峰強者突破到封號王者。
但是這種強行催生出的封號王者底蘊到底差了一些,實力比起依靠自己突破的王者差了一點,還需要時間來沉澱。
而作為天蛇族的老牌王者,天欲王和天崎王因實力增強,地位也水漲船高,如今算是天樞蛇皇之下最具話語權的蛇王之二。
“天欲王,銳少應該已經知道天蛇巢降臨的事情,你認為接下來銳少會如何做?”
天崎王暗中傳音,以他如今的修為實力,即便是尋常神聖也難以截獲他的傳音,更何況如今神聖還無法出世,他自然毫不擔心。
天欲王挑了挑眉道:“天崎王,揣摩上意是大忌,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千萬別動不該動的心思。銳少的神通廣大你也是見識過的,就連天魁王都隕落在神魔天獄中,你我非但安然無恙,反而大有收穫,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天崎王臉色變換不定,說實話,神魔天獄之行雖然他得了不小的好處,但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隕落在神魔天獄中的封號王者多達數十位,就連強大無比的天魁王都被擊殺,若不是有蘇銳暗中照拂,他和天欲王恐怕都難以活命。
神魔天獄鎮壓的是大地戰神,誰都沒想到大地戰神竟然沒有徹底隕落,反而轉生成功,並在神魔天獄中大開殺戒。
天蛇老祖作為鎮壓大地戰神的兩大無上之一,天蛇族人遭到針對再正常不過,而在那種情況下蘇銳還能保下他們,這種能為的確堪稱手眼通天。
“天欲王,本王對銳少忠心耿耿,你休得胡言!”天崎王辯解道。
天欲王嗤笑一聲也不反駁,而是道:“那便好,咱們神胎意識中的手段你知道厲害,說不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奧妙。若是你真的動了不該動的心思,銳少若是知曉,你且看自己命有幾條。”
說完天欲王化作一道白金光芒落入天蛇巢中,只留下咬牙切齒,心中暗罵天欲王的天崎王。
不過天欲王的一番話也的確讓天崎王心中凜然,蘇銳種在他們意識中的手段神秘莫測,就連天樞蛇皇這樣的存在都不曾發現任何端倪,其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念頭有時候是很難控制的,這段時間天崎王也的確動了一些不好的心思,若是真的被蘇銳察覺,恐怕沒他的好日子過。
不過既然到了現在蘇銳還沒有動靜,要麼就是蘇銳還沒有察覺,要麼就是還不值得降罪。若是前者還好說,若是後者那接下來他就要小心了,想到這裡天崎王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