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遍體生寒,生生世世,無盡輪迴都不得解脫。看不到任何希望,只有無盡的黑暗與蒼涼,那比死亡都還要可怕千萬倍。
即便是死亡,大不了重來一世,但若是淪為那些幕後黑手的牧場,讓人隨意收割,哪怕是死亡都逃脫不得,除非魂飛魄散,湮滅在這世間所有痕跡才能解脫。
“原來如此!”
敖瑞悵然道:“我一直不明白,祖父明明已經成就無上,明明知道那樣做會萬劫不復,卻仍然義無反顧,現在我懂了!”
玉剎娘娘幽幽道:“將一座座世界當做牧場,真是好大的手筆,好大的氣魄!”
“呵,豈止是將一座座世界當做牧場,他們天盟是想掌控整個恆古宇宙,將恆古宇宙無量世界都化作牧場。”白衣青年冷笑。
“你們翻天盟可能對抗他們?”敖瑞問道。
“天盟擁有恆古第一的存在坐鎮,當年翻天盟縱然擁有多位亙古不滅的強者,仍然被天盟壓制,直到那位存在橫空出世!”
提及那位存在,白衣青年滿臉崇敬之色,可見那位存在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位存在是誰?”敖瑞追問。
白衣青年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若是我提及那位存在的尊號,那位存在隔著無盡蒼茫都能生出感應,恐怕會引來那位存在對手的窺視造成嚴重後果。”
“按照天荒世界境界的劃分,你全盛時也只是至尊,對於天荒世界而言至尊的確已經了得,但恐怕還不足以令你橫渡蒼茫降臨我天荒世界!”蘇銳目光灼灼。
“誰說本尊全盛時只是你們所謂的至尊?”白衣青年意味深長道。
玉剎娘娘身上烏光暴漲,像是一口天淵橫在蘇銳身前,將他緊緊護住,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面前的白衣青年。
“你,究竟是誰?”玉剎娘娘一字一句道。
滔天烏光之中,極為深沉可怖的氣息從玉剎娘娘身上一點點散發出來,原本並不高大的玉剎娘娘像是瞬間遮蔽了天地,隨時都有可能展露驚天一擊。
白衣青年面無表情道:“行了,本尊已經說過,咱們並不是敵人,反而應該是朋友才對。
天荒世界雖然比不得真正的大千世界,但天地秩序仍然不容小覷,那些你們所謂的無上一時間進不來,只有無上之下的存在才能進來。
本尊全盛時不比你們的始祖遜色多少,只不過為了進入此方世界,所以本尊自斬一刀削了修為,這才得以進來。”
“你瘋了!”敖瑞難以置信的看著白衣青年。
玉剎娘娘也無法理解,她曾經一隻腳踏足無上層次,是半步無上的強者,所以才明白真正的無上層次到底有多艱難。
而白衣青年原本已經是真正的無上,卻自行斬去部分修為從無上跌落,就為了進入天荒世界,這的確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你們不懂,你們不知道,你們不理解。”白衣青年喝著悶酒。
“是為了什麼人?”蘇銳問道。
白衣青年已經放在嘴邊的酒杯頓住,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