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念不動聲色回了房,房內昏暗,她才關上門,想要去點蠟燭,背後便有人影飛速靠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趙清念想轉身,才動了一下,便察覺到有冰冷的匕首,正抵著她的腰。
她冷靜下來,沒再輕舉妄動,掙脫開捂著她的大手,低聲詢問那人道:“閣下有話好說,在下不是衝動的人,可否先把這匕首移開?”
那人輕輕一聲冷哼,收起了匕首,趙清念趁機轉身,她聽覺靈敏,右腿如風般掃出,將那人手中的匕首踢到了半空中。
趁著那人一瞬怔愣,她粗略看一眼,似乎是一名身著黑衣的人。
那人回過了神來,要去接空中的匕首,趙清念出手擒住了他的手腕,隨後抬腿掃過他下盤,趁那人躲避之時, 在空中輕巧的一踢。
匕首發出清脆的輕吟,嗖的一下滑到了櫃子下面。
見匕首拿不到了,黑衣人索性不去管這把匕首,他的拳腳如雨點般襲來,趙清念不擅拳腳功夫,勉強與他應付。
拳頭破空的風聲不斷響起,趙清念應對不暇,一時不察被一拳擊中肩膀。力道之大,她連連後退,背部猛的撞上了枝狀的蠟燭架子,立著的架子轟然倒塌,蠟燭和燈架滾了一地。
趙清唸的腳下打滑,往後倒去,下墜時,她看見黑衣人朝她快步走過來,她心想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那個黑衣人,於是懸空了的腳尖一勾,勾住了那人的小腿。
黑衣人的身形不穩,被她這一帶,踉蹌著也朝地下摔去,他還試圖補救,卻不慎踩到了圓形的燈架裝飾,猛的朝前撲倒,下巴重重的磕到了趙清唸的肩膀。
那正是她剛剛被打中的傷處,此時雪上加霜,那人又重重的摔在她身上,趙清念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便聞到了一陣撲鼻芳香,她的鼻頭髮癢,連連打了幾個噴嚏。
黑衣人痛的不斷低呼,他摔下時有趙清念在地上做肉墊,此刻倒也摔得不重,他掙扎著還要爬起來再打,趙清念心道不好,連忙拽住了他的衣襬。
“這位閣下,您已經把我弄成這樣了,況且方才您摔下來的時候,我還為您擋了一下,您是為了什麼來的,我可毫無興趣,與其我們繼續鬥下去,兩敗俱傷,不如暫時歇戰?”
歇戰?現在的情形明顯對自己有利啊。元祈摸了摸下巴,又是一陣劇痛傳來,他忍不住嘶嘶了兩聲,隨後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嚇一嚇她,沒必要鬧大,便應了一聲,勉強同意了趙清唸的提議。
趙清念撐著地板坐了起來,她渾身痠痛,根本起不了身,便坐在了地上休息,她還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坐呀。”
外面還在找人,人群的動靜浩大,混亂的人聲隔著老遠還隱隱傳到房間裡來。
元祈沉默著坐了下去,趙清念心中起疑,試探他道:“你這人為什麼不說話,你是個啞巴?”
元祈搖了搖頭,趙清念又問:“你身上怎麼那麼香?像是花香……”
說著,趙清念不知何時挨的近了些,她湊近他脖頸處,嗅了嗅,說:“比花的香味還要濃些,有些燻人,你是採花賊?”
她溫熱的吐息灑在元祈的脖頸間,方才打鬥了許久,又摔了一跤仍然呼吸不亂的少年,驟然加重了呼吸,藏在髮絲後的耳垂悄悄染上了一抹緋紅。
聞什麼?像小狗一樣。
他不自在的偏了偏頭,趙清念渾然不自覺一般,又湊了上去:“你真是個採花賊?看起來不像個男人啊,剛剛打架時候摸著你身上軟乎乎的,一點肌肉都沒有,你這樣的也能當採花賊嗎?”
她越說越離譜了!元祈聽不下去了,越聽她說話就越氣,什麼摸著不像個男人啊?他身上沒有肌肉嗎?他身材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