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祈算了算時間,比他預估的要早。他笑了笑,應了一聲:“差不多了,若是他現在還沒有察覺出端倪,我反而懷疑晏昭徒有虛名。”
“閣主,我們可要……”長垣做了個手勢。
元祈擺擺手:“不必,我們沒必要和太初結仇,且看看那晏昭要如何做。”況且,他實在好奇,那晚趙清唸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讓他這樣窮追不捨。
長垣順從的應下,又向他彙報:“那位……入了長樂坊,被彭公子以五萬兩銀子買走,結果人卻跑了,紅姨帶了護衛去尋她,暫且下落不明。”
話音剛落,空中驟然響起一聲炸雷,長垣識趣的噤聲,元祈忽有所感,望向窗外。
距離長樂坊不遠處,他能感覺到一股劇烈的靈氣波動,即使是他,也難以招架。
心中有什麼在蠢蠢欲動,叫囂著催促他前去一觀。元祈強行按捺下自己的好奇心,吩咐道:“有關她的事,務必不能透露分毫。”
“今日之事,若是透露出去了,唯你是問!”
長垣一驚,立刻跪下拱手道:“屬下遵命!”
好像睡了沒一會,天剛矇矇亮,趙清念就驚醒了。
頭疼欲裂,腹中還有火燒似的疼,四肢無力發軟,摸了摸額頭,一片滾燙。
好餓,好難受,自己這是生病了嗎?趙清念心想著,掙扎著走下床,把桌上擺著的糕點一股腦吃了下去。
待她喝了水嚥下去後,才發現味道古怪,剛剛吃的好像是前兩天買的荷花香糕!
這個時候了,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反正吃都吃了。
生病了,要去看大夫,可她身上沒有銀子。想了想,趙清念走到梳妝檯前,拿起那支束髮用的玉簪,自己只剩下這個了。
她匆匆穿上衣服便出了門,還不忘帶上那套被粗布包裹著的衣裳。
杏林醫館,鬚髮皆白的大夫手指離開了趙清唸的手腕:“姑娘不必擔心,你的身子並無大礙。先喝了這一碗藥,過會兒老朽再給姑娘開幾副藥,姑娘回去喝了就好。”
趙清念厭厭的應了一聲,接過散發著酸味的藥碗,猶豫了一下,一口氣灌了下去。
真難喝。
她面色扭曲的想著,又灌下去一碗溫水。
清晨的大街上瀰漫著各種誘人的香氣,趙清念絲毫沒有想要吃東西的慾望,想來昨晚的荷花香糕給了她太大的心理陰影。
想了想,她還是走到一處小攤前買了一包白糖糕。旁邊賣糖葫蘆的老人見她厭厭的模樣,笑眯眯的開口:“小丫頭,怎麼了?不開心嗎?”
趙清暄抬眼看了看,點點頭。
老人拿下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遞給她,飽滿的山楂裹著紅的透明的糖衣,看起來十分誘人:“來,拿著,吃了就開心了。”
趙清念伸手接過:“謝謝。”
她低頭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盈滿整個口腔,味道有些新奇。這是她第一次吃糖葫蘆,感覺還不錯。
趙清念抬起頭衝老人笑了笑:“謝謝,糖葫蘆很好吃。”
空曠的小院子裡,賊眉鼠眼的男人爬牆溜了進來。
他在附近的垃圾堆裡翻到了一套衣服,做工華麗精細,裙襬上的繡紋竟是用金線繡的!如此精貴的東西說扔就扔,想來這院子裡住的人富貴無比,隨便順點東西走,自己後半輩子可不是吃喝不愁了!
想到這裡,男人動作又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