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一輛馬車停在瞭望塵樓的門口,車上下來一位輕紗蒙面的女子,身後只帶了一個丫鬟。
“娘娘……夫人,這會不會是望塵樓的陰謀啊?”丫鬟剛想叫娘娘,卻想起之前的叮囑立即改了口,她總覺得這件事好像有些蹊蹺。
吳後此時寧可錯殺一百也不願放過一個,眼下寒顧澤剛剛被封為太子,定是不能出任何差錯的!這件事既然寒顧澤處理不好,那她就親自替他動手!絕不能讓寒顧澤的前途毀在一個女人手裡!
吳後按照樓主所說的路線,輕易地找到了那間房間。
寒山飲下一口茶。“您來了。”言語間,似乎是斷定吳後一定會來。
“我就不跟你客套了,你既然知道這件事,肯定也想好怎麼解決了吧?說說看吧,若是我滿意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吳後走到寒山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
“吳後此言差矣,這件事我們望塵樓是知道的。但你也知道,我們望塵樓其實一直都是仰仗著太子殿下,才能夠在這京城立足。這件事一定不會洩露出去的,但是……”寒山笑道,如今主動權在他手裡,吳後只有被動的份。
“但是什麼?”吳後秀眉微蹙,焦急的問道。
“但是我們也有一個條件。”寒山手指託著下巴,思索著什麼。
“你不要太過分!”吳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真以為自己知道點什麼就能掌握主動權了嗎,未免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吳後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寒山安撫了一下吳後的情緒繼續說道:“文妃這個人你比我接觸的時間要長,肯定是比我要了解的多,蘇小姐與太子殿下……”
吳後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就算寒山言盡於此,她也知道了什麼意思。
文妃深愛著寒顧澤,為了達到目的一定會不擇手段,當初陷害寒若鈞就是一個明晃晃的例子,寧可失了清白也要毀了寒若鈞。
如今寒顧澤與蘇餘念定下了婚約,文妃沒有任何的勢力,但是一定會在暗地裡使一些小手段,而蘇老將軍是何許人也,征戰沙場,眼睛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又十分精明,一定會發現什麼的。
吳後點了點頭:“多謝寒樓主,我接下來還有事,先走一步了。稍後會有人將黃金送郭來。”
說罷,就起身離開了。
“那我就不送您了!”
吳後離開後,江晚吟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他剛才一直都在這裡,所以將他們二人的對話盡收耳中:“殿下英明。”
寒山抿了一口茶水沒有說話,但是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當初文妃是怎麼陷害他的,她就怎麼還回去,還不用髒了自己的手,順便還解決了蘇餘唸的婚事!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
正當寒山心情舒暢的時候,吳後卻是愁眉不展。
寒山說的沒錯,文妃就是個蛇蠍婦人,定不能留下活口。
“將我的信鴿取來!”吳後沉默了半晌後,向身旁的丫鬟吩咐道。
丫鬟取來一個籠子裡面裝著白色的信鴿,吳後將寫好的信綁在了信鴿的腳上。“希望他能夠收到這封信早點回來!
兩日之後,戰九嶽再次回到了贛州。
這是個極為窮困潦倒的地界,百姓貧苦生活慘淡,修建已久的城牆上胡亂的長滿了雜草,遠遠的望過去,就像是一座廢棄已久的土山坡。
贛州是景國最北的邊境山脈綿延不斷,不就之前寒顧澤剛剛平息了離國的騷擾叛亂,所以這一段時間都會很和平,這裡缺少人才沒有機會,糧食匱乏資源短缺,老皇帝將寒若鈞趕到了這裡,想必也是用心良苦吧。
但老皇帝不知道,正是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既然藏著一處足以改變景國現狀從而走向強大的鐵礦。
戰九嶽坐在馬車之中,拉開卷簾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