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青城眉頭一皺,被迫從入定中退出,目含不悅,望向了天花板。
這棟小樓的內結構是木製,磨擦聲來自於床與木地板,在深夜中尤為刺耳。
而穆青城的頭頂上,正是林保祥與李秋雁的房間,倆人在做什麼已經不用多想。
以前穆青城也時常被這種聲音騷擾的孤枕難眠,但那時的他性格懦弱,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能忍則忍,如今他得了天魔策的傳承,性格漸漸變得孤傲冷僻,哪裡還能忍?
其實入定的功夫練到高深,別說天打雷劈,就是山崩地裂都未必能驚醒,可是穆青城初入定,很多訣竅還未掌握,很容易被驚醒!
既然沒法忍,那就別忍!
穆青城向左右看了看,拿起一根拖把棍子,向著屋頂猛的一捅!
“咚!”
這聲悶響,在黑夜中尤如一聲驚雷,果然,上面安靜了。
穆青城暗暗一笑,繼續入定。
只是沒多久,上面又咯吱咯吱起來!
這可是怒火中燒啊!
“咚咚咚~~”
穆青城猛力連捅三下!
“啊!”一聲刺耳之極的女人尖叫響起。
緊接著便是急促的下樓梯聲音,然後儲物間的柴板門被砰的一下推開,腰間裹著條浴巾的林保祥大怒道:“衰仔,你作死吖?”
穆青城不緊不慢道:“天花板有老鼠,我拿棍子捅它,沒捅到。“
林保祥只覺胸膛憋悶欲炸,偏偏穆青城的藉口讓他無話可說,只得用那滿是怒火的雙眼掃視了一番,才冷聲道:“注意點,大半夜你不睡別人還要睡,下不為例!”
穆青城兩手一攤:“老鼠吵的人心煩,但願老鼠被嚇著了,別再出來!”
“哼!”林保祥那噴火的目光狠狠叮了穆青城半晌,才摔門而去!
回到房間,林保祥尤自氣恨難當,氣呼呼的往沙發上一坐,點了枝煙。
李秋雁也半倚在床上,用一條毯子遮著身體,恨恨道:“以前都這樣過來了,那小子今晚哪來那麼大的膽,不會吃了熊心豹子膽罷?”
林保祥猛吐出一口濃煙,眯著眼道:“我也奇怪的很,誒?那小子的眼神好象是不大對勁,難道被揍一頓反而揍開竅了?“
李秋雁氣不過道:”真是氣死我了,皮爾和凱曼就是兩個廢物,快兩米的身高,長的像頭熊一樣,卻連個衰仔都收拾不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林保祥愕然看了過去。
”哼!“李秋雁冷哼一聲:”今天下午在巷口,那兩個廢物從我身邊過去,我裝作接電話,無意中透露出卡姆尼大娘要一百多美元的藥材,天黑了給她送過去,收現錢回來。“
林保祥頓時一陣陣的寒意由脊背透出,當兩個黑人的面,說天黑去送貨收錢,這不是鼓勵人家來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