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劫、薛少瑾、陸文泉三人一路駕雲,朝著宿州而去。一路上,羅劫便知那陸文泉有多懶了,你見過噌吃噌住,可見過噌雲的?此時,陸文泉躺在飛雲之上,夾在兩人中間,渾身懶洋洋的,正半虛著眼睛,望著天空。
薛少瑾見此,搖了搖頭,朝著羅劫無奈道:“羅兄可知,我為何能和他成為朋友?”
羅劫茫然看了陸文泉一眼,搖了搖頭,輕聲道:“這卻不知。”
“因為我也懶!”薛少瑾笑了笑,後講道:“我與他相識於離恨道與藏劍道的劍術交流,當時我與他對陣。我為離恨道男弟子大師兄,他為藏劍道大弟子,是以師門便讓我兩較量。可是……我們兩個有一個共同的性格,那就是都……懶啊,也有可能是一見如故,我倆上臺沒鬥幾個回合,便都匆匆下臺。兩邊師門皆抹不開面子,將我倆關在一個地方,讓我們反省。一來二去,我們便熟悉了。”說到這裡,薛少瑾低頭看了陸文泉一眼,有些無奈道:“可是,自從遇見了他。我才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以為我已經算懶得了,可是與他一比,我才明白,我特麼就是勞模!”
薛少瑾說著說著便爆了粗口。羅劫尷尬笑了笑,等著他接著說。
“你見過不願打坐,就躺著修煉的麼?你看他駕雲嫌累,便學會了噌雲!運功掐印嫌繁瑣,從來都是蓮花印!什麼功法都可以用蓮花印代替,他也是個人才,也不怕走火入魔。”說到此處,薛少瑾卻是笑了笑,輕聲道:“不過這傢伙對於大義,卻是從來不含糊的!”
“你也不差。其實,我只是有些靦腆而已。”不知何時,陸文泉已然睜大了雙眼,雙手枕著頭,望著天空一臉笑意!轉移話題道:“也不知我偷糧食的事,我師傅知道了嗎?”
“???”羅劫與薛少瑾的頭刷的一下低了下來,望著他。
“陸兄,你那糧食是偷的?”羅劫笑容有些僵硬。薛少瑾亦是死死的盯著他,滿臉無奈道:“你不怕你師傅打斷你的腿麼?”
“向他稟報還得跟他解釋那麼多,好麻煩啊。先斬後奏,以後他問到了再給他解釋就是了!”陸文泉無所謂道。
羅劫有些無語,翻了翻白眼。心道:“你是有多怕麻煩?”
倒是薛少瑾捂了捂額頭,輕聲道:“虧我還回道門解釋了許多,哪向你如此大膽?早知道我也偷算了……”
“…………”
“總覺得這糧食用不踏實啊!”
“放心用!”
…………
三人一路聊著,不多時已能看到宿州。見前方大陸,羅劫猛然瞪大雙眼,喃喃道:“見鬼!”
前方,一片黑霧籠罩,鬼氣沖天的大陸便是宿州。卻見此地,頭頂之上烏雲滾滾,看不清陸地,大陸四周彷彿被一層黑霧籠罩,裡面時不時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雲氣微微飄過,隱約之間能模糊看清,這片大陸呈……黑紅色。
薛少瑾眼神一凜,緊緊盯著遠方,一言不發。陸文泉見氣氛凝重,翻了個身,卻是僵住身子,後急忙支起身體,朝著遠方看去。
“羅兄曾言宿州之苦,我還不太相信,今日親眼所見,方知此言非虛!”薛少瑾皺著眉頭,看著遠方宿州,嘴裡說道。
陸文泉站起身來,說道:“可能比羅兄說的還要嚴重!這哪裡是宿州,分明已成了一片鬼域了!”
羅劫亦是心中震撼。宿州他未來過,宿州之苦,亦是銀靈子口述,他未曾親眼見過。今日見到,方知宿州已成鬼修之地,比他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此場景。卻不知,裡面是否還存活人。”
“事不宜遲,我們速去看看。”
三人捏動法訣,朝著宿州極速而下。進了黑霧,方才看到裡面場景。只見此地,寸草不生,隨處可見各種動物的屍骨,以及死去的人的屍體。此刻,有厲鬼橫行無忌,鬼鳥正噬腐肉,滿天飄著陰魂,亦有陰風時不時吹起,讓人不寒而慄。而大地已呈現黑紅之色。三人剛落雲頭,便有厲鬼轉頭望著這邊,如同見到美食一般,轟然來襲。
薛少瑾面色凝重,也不言語,拔出三尺青鋒,便朝來襲厲鬼殺去。陸文泉亦是從乾坤袋中取出法劍,手捏蓮花印,朝著遠方便是一印。羅劫也不怠慢,背後仙劍出鞘,卻見仙劍發出幽藍色的刺眼光芒,後落入羅劫手中。他挽了一個劍花,朝著面向之處,便是一劍斬下。劍光長約百里,一劍下去,縱橫交錯。所斬之處,厲鬼化煙,鬼鳥成灰,生靈不存。地上一道上千裡的裂縫冒著白煙!
薛少瑾與陸文泉嚇了一大跳,僵硬轉過頭,望著羅劫喃喃道:“仙劍?!”
羅劫並不回應,亦不看他兩人,倒提仙劍,徑直朝前走去:“我們往裡去!”薛少瑾與陸文泉聽言,點了點頭,跟了上來。
不遠處的厲鬼陰魂,受到了重創,再見他三人前來,面露驚恐,爭先恐後朝著遠方飄去,竟連身都不敢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