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近了,黑白無常對視一眼。隨後,黑無常轉頭望著村民,面無表情道。“爾等遭人殺害,死去已久,現時機已至,皆隨我兩入地府吧!”
“這……”眾人面面相覷,後皆跪在地上,嚇得亡魂皆冒!有人渾身顫抖,跪地哭訴:“無常老爺,你來勾魂。可知我們下去後會如何安排,是要去投胎了嗎?”
“你等雖有惡,卻因被人所制!閻王念爾等已成聚陰之鬼,有些法力,特召我倆,帶爾等入地府,封陰兵!”白無常滿面笑容,說話卻感覺無比生硬!
眾人這才明白,黑白無常並不是勾他們下去投胎。而是填入地府,封個陰兵。於是村民們對望一眼,皆點了點頭,隨後起身。有陰兵帶著他們,走進了鬼門。徐老頭滿臉擔憂,轉頭望了諸子幸和徐紅煙一眼,卻也被陰兵推進了鬼門。
諸子幸見眾人對他一言不發,直接入了鬼門。心中十分難過,暗道:“終究還是不能原諒我!”
“子幸,誰能無過?其實我們並未怪你!”突然,鬼門後傳來了眾村民的聲音。
他瞬間紅了眼眶,面埋地上,朝著鬼門不停的叩首。
而陰兵帶著村民入了鬼門後,便未返回。只有黑白無常留了下來,見他還在磕頭,也不打擾,待他完畢,兩人方才對視一眼。
“哥!這可是個稀罕貨!”黑無常突然對著白無常說了一句。白無常笑道:“可不是,集陰氣,煞氣,屍氣於一身。難得見一個這麼優質的鬼,閻王大人可寶貝的緊,特命我二人帶去,任他座下。”
“可是,我倆來前。楚江王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兩帶他先去他座下麼?”黑無常用枷鎖敲了敲腦袋,有些頭疼。
他倆,雖為鬼差,可覺不敢得罪任何一方,否則恐怕沒好受的,白七爺翻了翻白眼,說道:“這……。先帶下去吧,隨後在酆都敲鼓議事,讓他們自己爭去。我倆就別摻和了”。
兩人說話間,便朝著諸子幸和徐紅煙走來……
“慢著!”突然書生大叫一聲。將黑白無常嚇的往後一跳。
“你待做甚?”白無常拿著哭喪棒,對他有些顧忌,指著諸子幸大聲道。
“兩位老爺,還敢請問,此去地府,我會是個什麼結果?”書生鼓起勇氣,對著黑白無常詢問道。
白無常這才拍了拍胸口,鬆了口氣,輕笑聲道:“你雖是煞,卻無害人之心,更有救人之意。此去地府,少不了一個鬼將之職!若是運好,當個鬼帥,鎮守一方,也不無可能!”
書生這才明白過來,心中大喜。只是轉頭一看身旁跪著的妻子,有些放心不下,趕緊又問道:“那內子怎麼辦?”
“你若為將,她也必然陪伴與你,為鬼將夫人!且放心!”黑無常也笑了笑,回道。
“兩位,請吧!”白無常微微側身,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諸子幸夫妻二人對視一眼,知道不會再分開了,皆滿心歡喜。只是入地府前,恩公卻是不見身影,兩人總有些惆悵。時不待人,只得攜手一同往鬼門走去……待至鬼門前,黑白無常便先踏了進去,而書生此刻似有所感,猛然轉頭朝著銀杏樹看去,徐紅煙也跟著轉了過來……
只見羅劫已然顯現身影,正微笑的向他揮手。書生咧了咧嘴,朝著他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徐紅煙一同入了鬼門……很快,陰氣散開,村莊恢復了平靜,只是寒烈的風依舊在吹……
………………
此刻,一處地下密室,寂靜之地。此地妖氣瀰漫,詭異無比!密室中屍骨成山,屍水成湖,湖上一顆心臟正在跳動,心臟上有金色的符文若隱若現。突然,心臟發出怒吼,聲音嘶啞,彷彿毒蛇的聲音:“混賬東西,跳樑小醜!十年大計,毀於一旦,你還真是個廢物,虧你還是妖族遺民,妖帥飛誕之後!現在我的封印破除失敗,你說怎麼辦吧!”
血湖旁正盤坐一人,頭戴青銅鬼臉面具,聽到聲音,睜開了眼,咬牙道:“屍祖大人!怎能怪我?你不是說你的詛咒三界無人能出你左右?更何況有你精血加持!怎會竟被一毛頭小子給破了?現在既然功虧一簣,不如就啟用這裡吧!”
說罷,看向不遠處。那裡躺著七八人,生死不知。而頭戴面具之人,眼中紅光一閃,隨後手中掐一繁瑣手訣。幾人緩緩漂浮於空中,有血液從體內滲出,飄向屍湖……
心臟吸食了血液後,跳動加速,彷彿十分滿足,隨後道:“只能如此了。此次可不能再出問題了!畢竟你我都耗不起了!”
“放心!那太子為奪王位,已然顧不了那麼多了!什麼都聽我的,只需三年,你我必重回巔峰!”盤坐之人一聲冷笑,隨即停下手印,閉上了雙眼!
“桀桀,黃帝!待吾迴歸,必讓你後悔!”心臟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只剩“撲通”之聲不絕於密室!
…………
羅劫在遊泰村待了兩日,總算調養好了身子。隨後,又將眾村民的屍骨找了出來,準備一起埋葬。幾年過去,眾人屍體卻完全沒有潰爛,只是面板蒼白的嚇人,僵硬的很。
他從村民屋子裡找出了農具,開始挖坑……此次遊歷,他雖境界無所增長,但全為鍛鍊心智。不過,咋就與坑結下了不解之緣呢?想到這裡,羅劫笑著搖了搖頭。遊泰村一行,受益良多,埋了村民,他該回山了……
用了一整天,他才將村民們埋葬好,立了塊碑!累的氣喘如牛。起身擦了擦汗,拍拍屁股,這才轉身朝著村外走去,不多時又來到了幾日前的客棧。
“老闆,五十斤酒!我帶走!”一推開客棧的門,羅劫便笑著對掌櫃說道!